道:“意义就是让我可以不劳而获!”
“你怎么这么厚脸皮?”孟江南边帮陆以安剥虾壳边瞪了她一眼,“以后把你的脸皮扒下来当作防弹衣,子弹都打不破!”
陈以安倒是没跟孟江南吵起来,她怕一会儿孟江南生气,把她的餐盘里的虾肉都抢走,给言忆吃,就埋头吃起虾肉来。
孟江南面向陆以安时,换了一副表情,像是要减轻一些陆以安的心理负担,语气放温柔了,从她的餐盘里夹了一只虾:“没关系的,之前不是说好了要帮你们剥虾壳的吗?我可不能言而无信,你说是不是?”
陈以安嚼着虾,口齿不清地控诉:“忆宝!你看孟江南!他对我就那么凶,对你和陆陆都那么温柔!”
“所以他就是一个两面派!”陈以安最后一个字刚出口,嘴里的食物不偏不倚地喷进了言忆的餐盘里。
言忆呆呆地看了看自己的餐盘,又抬头看了看陈以安。
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应对。
要是装作无所谓,继续吃的话,她觉得膈应得慌;可要是把被“污染”过的饭菜扒拉到一边的话,陈以安肯定会说诸如“忆宝,你不爱我了,居然嫌弃我了!”之类的话。
“忆宝,真对不起!”陈以安捂住嘴,连连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没……”言忆刚想说“没关系”,面前就伸过来一只手,将她的餐盘拿走了。
言忆转头看向那只手的主人,看着他的嘴一张一合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我没动过,你放心吃吧。”
“这……可是……”言忆指了指孟江南面前的餐盘,又指了指自己面前的餐盘,“可我吃过了啊!”
“没事,我一会儿去找食堂阿姨给我换一盘。”孟江南帮陆以安剥完虾壳,将手上的一次性手套脱了,端起面前的餐盘,来到泔水桶前面,把被陈以安“污染”过的饭倒了进去,又来到打饭的窗口,“阿姨,麻烦您帮我打一份饭。”
食堂阿姨刚才把孟江南的所作所为尽收眼底,她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浪费粮食的同学了,就指着孟江南的鼻子破口大骂起来:“你这个学生娃!怎么能这样浪费粮食的?你不要当我刚才没看见!明明刚才把饭倒了,现在还要过来让我帮你打饭?”
“你别想了!”食堂阿姨把手里的铲子往旁边一放,“我绝对不会纵容你浪费粮食的!有一句诗叫粒粒皆辛苦,你这种行为真的是造孽啊!”
孟江南抿着唇,一言不发地端起餐盘走了。
身后的食堂阿姨还在跟其他的阿姨吐槽:“长得倒是清秀,可他这人品实在是太低劣了!怎么能做出浪费粮食的行为呢?”
“就是啊!这世上还有很多吃不饱穿不暖的孩子呢,他真的是不知别人的疾苦!”
“这孩子真的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们小时候,哪有现在的大鱼大肉可以吃啊?简直想都不敢想!”
言忆看着孟江南端着没有饭的餐盘回来了,就问:“老弟,你不是去打饭了吗?饭呢?是没有了吗?”
她站起身,往打饭窗口望去,那边分明还有几盘饭,小声嘀咕着:“奇怪,明明还有饭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