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怒极,猛一拍桌子:“放肆!”
可这一声却直接把站在傅茜妤身后的桃红给吓得跪在了地上,众人瞧着这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淑妃挑眉:“哟,皇后娘娘身边的宫女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地跪在了地上?难不成是知道什么?”
桃红慌忙摆手,嘴里一个劲地说不知道,但眼神却时不时往傅茜妤身上跑。
这个样子实在是叫人怀疑。
太后冷着脸看着桃红,肃然问:“你若是知道什么就赶紧说,说不定哀家还能饶你一命,可若你隐瞒不报,后又叫人查了出来,哀家绝不轻饶!”
桃红跪在地上砰砰磕头,最后实在是支撑不住,才哭哭啼啼说出了真相:“是皇后娘娘吩咐人做的,是皇后娘娘。”
屋内再次安静下来,静到仿佛能听到夏风贴着走廊吹过的声音。
“皇后?”太后微微蹙眉:“你确定是皇后?”
“是,奴婢不敢撒谎!”桃红浑身都在抖:“奴婢是亲眼所见娘娘吩咐灵芸姐姐做了布偶,更是亲耳听到皇后娘娘说,娴嫔是从前柔妃转世,这样的人决不能让她活着。”
“一派胡言!”莲妃冷然道:“皇后娘娘身边从来都只是灵芸和佩容贴身伺候,本宫记得你是伺候凤仪宫花草的,根本就入不得内殿,即便皇后要诅咒娴嫔,可这样私密的事情,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桃红支支吾吾半天说不上来,倒是淑妃冷幽幽说:“既然莲妃说往日都是灵芸和佩容伺候得多,今日怎么不见佩容姑娘前来服侍?”
灵芸稍稍屈膝:“回皇上,太后,佩容几日前就病了,今日娘娘便让她在屋内休息,故而没来伺候。”
淑妃转头静静地看着皇帝和太后,正色道:“臣妾以为,桃红既然是凤仪宫的宫女,必然不会平白无故说出这番话,不如宣了佩容过来问话,再派人好好搜一搜凤仪宫,说不定还能找到什么,再说,这布偶上的字迹,在座姐妹几乎都认出是皇后的笔迹,这件事是何人所为早已经是一目了然了。”
“皇上,臣妾觉得不妥,皇后娘娘乃是六宫之主,且这件事尚未有定论,这般轻易就要搜宫,中宫颜面何在?”
淑妃刚提出意见,莲妃就第一个站出来反驳,如此一来淑妃自然不服,恼怒道:“既然不是皇后做的,又何惧搜宫,莲妃,你这样拦着,难不成是知道什么?”
莲妃目光平静,毫无畏惧:“臣妾行得正坐得直,自然不怕,更相信皇后娘娘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人心隔肚皮,你又不是皇后肚子里的蛔虫,你怎么会知道……”
“都闭嘴!”太后见两人争论不休,冷然呵斥道:“皇上和哀家面前,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两人忙屈膝请罪,太后抬眸看着傅茜妤,眸色复杂:“皇后,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傅茜妤淡定自若,只朝着太后微微屈膝道:“臣妾没有做过。”
淑妃却冷笑:“杀人的也不一定会承认自己杀过人,皇后娘娘,您觉得您这句话可信度有多少?”
傅茜妤依旧淡定微笑:“既然淑妃想要搜凤仪宫,那就搜好了,若是真搜到什么,本宫甘愿受罚,可若什么都没有,诬蔑中宫的罪责,淑妃,你可担待得起?”
淑妃微微一愣,面对傅茜妤的淡定,她忽然间就没了底气。
明明……
明明所有的事情都预备好了,只要皇帝下旨派人搜宫,那么皇后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可眼下面对皇后的质问,她却突然说不出一个字来!
她到底在害怕什么?
见淑妃不回答,皇帝却扬眸,冷然地看着她:“淑妃,皇后在问你话,你为何不作答?”
看着赵元承冰冷的眼神,淑妃呼吸一窒,胸口仿佛压着什么巨物一般,叫她喘不上气来。
可恐惧只是一时的,此时的淑妃早已经认定皇后大限临头,如今天时地利人和,她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皇后自然能担待得起谋害皇上的罪责,那臣妾就能担负起污蔑中宫的罪责。”
“好,很好,既然你如此肯定,朕就如你所愿,但愿你日后不要后悔你今天所说的每一句话。”
说着,赵元承扬手吩咐朱羽:“你带人亲自去搜,再将佩容带来问话。”
“嗻。”
朱羽领命离开,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淑妃的心也慢慢焦灼起来。
直到半个时辰后,朱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