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王之待遇,这是比廉郡王李洪熙还高半级呢,以这个礼部侍郎的意思,李洪熙见了这些倭国使节还要行跪拜之礼了?
李洪熙从头到尾都恨这些倭人,你越是敬着他们,他就越觉得你怕他们。
他就会轻视你们,一旦时机到来,他们甚至敢挥师入关。
而你一旦不停的收拾他们,他们反而越来越老实顺从。
“王广生,他们当街行凶,在京师竟然随意携带武器,你把他们押入刑部候审。”李洪熙看了这些倭人终于老实了,就对着王广生道。
“卑职遵命。”王广生连忙叩首道。
李洪熙原本不打算管的,毕竟现在的他就是空有爵位而无实权。
可是有些事情,遇到了总归要管的,如果不管,那他就不是李洪熙了,他也清楚这件事给他带来的后果,可是有些事就像是那一句话一样。
有所为而有所不为。
“廉郡王,你。”那个礼部侍郎看着李洪熙就要离开,作势就要阻拦。
“怎么?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他们这些外藩使节。”李洪熙轻声道。
“廉郡王说的好。”
围观的百姓虽然腾出了道路让巡防营的人进来拿人,同时有的也帮忙把那个壮汉抬出去医治。
可是听了李洪熙的话,还是情不自禁的高喊一句。
“哎,”那礼部侍郎跺脚叹气。
李洪熙显然不认识他,可是这个礼部侍郎可是认识李洪熙的啊,若是乔昭在的话,一眼就能认出他来。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乔昭的亲哥哥,乔晖,正是李洪熙的亲大舅哥。
原本乔文渊就是让他们共同接待外藩使节,可是因为一系列的事情出来,这是就交给了乔晖和蜀王。
“行了,你这朝廷命官也当到头了,放纵这些倭人当街行凶,回去候参吧。”李洪熙看着酒楼一片狼藉。
“那啥,李虎你等下回府拿些银子贴补一下,年节将近遇到这档子事,哎。”李洪熙无奈叹气道。
俗话说,进入腊月就是年,这眼瞅着没两天了,就遇到这档子事。
乔晖看着李洪熙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这才急冲冲的回府,准备把事情告知父亲,这事会很快传开的。
现在朝堂之上,哪天没有弹劾李洪熙的折子,虽然大家都知道罢官夺爵,几乎是不可能发生在廉郡王李洪熙身上。
可是弹劾的折子却始终没有减少,为什么呢?因为李洪熙动了天下士子的利益。
创立内阁,整顿吏治,整顿寺庙,摊丁入亩这些已经变相盘剥了世家,学子的基本利益。
若是在留下李洪熙,那么未来他不一定又弄出什么幺蛾子了。
而且那些人他们不敢恨皇上啊,他们自己骗自己的以为是李洪熙仗着陛下的宠爱,蛊惑陛下行如此极端之事。
哎,这就是读书人。
他们以为扳倒了李洪熙,朝廷就会停下李洪熙所有政策,可是几日下来,除了削去了李洪熙身上官职以外。
而那些要命的政策还在江州施行,甚至就连锦衣卫也掺和进来了。
他们更加的痛恨李洪熙了。
挡人钱财,如杀人父母!
而李洪熙可不管什么,回去了以后还是该吃就吃,该睡觉就睡觉。
而第二天朝堂之上,百官纷纷跪地弹劾李洪熙,说其目无王法,不遵大乾礼仪之邦,丑态百出。
其中有王安石的递交的弹劾折更加让人动容,甚至百官听了都不由叩首附议。
臣闻,国家之基,在于礼义;外交之要,系于和睦。今有恭廉郡王,于通衢广陌之间,悍然对前来朝贡之各国使节施以暴力,此恶行实乃震骇视听,大损国威,臣不得不冒死以陈。
各国使节,衔其国君之命,越重洋、历长途而至我朝,本为通友好、促交流、展邦谊。其行虽或有未合礼仪之处,然当以教化、劝导为宜,万不可逞一时之忿而妄动干戈。王爷此举,使远人惧我朝之野蛮,疑我邦之友善,致邻邦离心,友国生隙,日后外交之途,恐将荆棘丛生,其祸之烈,岂可不察?
且我朝以礼义立邦,以德化服人,向为四夷所敬仰。恭廉郡王身系皇家至亲,当为万民表率,于外交盛事之际,宜示以宽容大度、彬彬有礼之态。今反其道而行之,弃礼义于不顾,陷圣朝于不义,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举,上违君父之期望,下负黎庶之重托,内失臣僚之敬仰,外招蛮夷之怨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