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对面的龚明满脸不怀好意,一步一步地向司马轩逼近,那气势仿佛要将对方生吞活剥一般。然而,面对如此咄咄逼人的局面,司马轩却毫无畏惧之色,更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此刻的司马轩,心中虽然对龚明的行为和言语感到无比震惊,但他依然稳稳地站在原地,目光坚定地直视着眼前这个嚣张跋扈之人。他怎么也想不到,距离皇兄登基已经快满一年了,竟然还有人胆敢如此明目张胆地爆发出这种大逆不道的反贼言论!
“不不不不,千万不要误会啊!我可绝非是什么反贼。”龚明一边摇着头,一边嬉皮笑脸地说道,“我只是觉得当今圣上实在是资质平庸、碌碌无为罢了。您瞧瞧,圣上既得不到文官集团的全力支持,又没有那些立下赫赫战功的武将们为其撑腰壮势。结果呢?反倒让这两方势力争斗不休,最终落得个两败俱伤的下场。而那个身为世家代表的赵家,则趁机坐收渔翁之利,捡了个大大的便宜!”
说到这里,龚明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洋洋的笑容,似乎对于自己这番见解颇为自傲。同时,他也毫不掩饰地表露了自己只愿效忠于金国,而绝不会效忠当今圣上的态度;“需知当今陛下登上这至高之位时,几乎未耗费多少气力便从前帝手中顺利接过。而先帝为铲除那恶相,着实下了好大一番苦功,历经种种艰难险阻,方从那帮文官手中夺回权柄。为此,先帝竟忍心舍弃自己的两个亲生孩子作为诱饵,蓄意挑起文臣与武将之间的纷争。”
“然而,最终的结局却令人唏嘘不已。那最让我们看好的三皇子,现在的礼城王,却自甘堕落沦为新皇登基的一块垫脚石而已。
听闻此言,礼城王司马轩的面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面对眼前竟敢口出狂言之人,他即便内心杀意涌动,欲取其性命,但仍抑制不住好奇心:“龚明啊龚明,你究竟何来的胆量,竟敢孤身一人在此大放厥词!莫非当真不惧皇兄降罪于你,将你斩首示众不成?”
龚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回应道:“哈哈,怕?自然是怕的。只是依我看呐,在动我的脑袋之前,陛下恐怕正焦头烂额地设法解除边关大将东旭将军的兵权呢,生怕因处置不当导致边关军队发生哗变,到那时可真是一发不可收拾啦!”
“原来如此。”司马轩总算是弄清楚了龚明此番前来所代表的究竟是哪一方势力。他目光如炬地盯着龚明,沉声道:“那么,想当初派遣刺客前来刺杀于我——哦,不,确切地说,应当是用这些刺客来恐吓本王,逼迫本王选择战队的幕后黑手,便是阁下您了,龚明大人。”
“聪明至极啊!”龚明不禁露出赞赏之色,心中暗自欣喜,不愧是他一直看好并视作未来君主的人物,竟能够如此迅速且准确地推断出多年前与刺客相关的事情真相。只见他微微颔首,继续说道:“不过嘛,有一点需要纠正一下,并非仅仅是我一人所为,而是我们整个金国的武将功勋阶层共同策划实施的。大家都满心期待着礼城王殿下您能够成功夺回原本就属于您的一切。只可惜啊,您当时的斗志实在是太过消沉低落了些,以至于让我们不得不出手相助。”
“助我一臂之力?!”听到这话,礼城王突然间放声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房间之中,震耳欲聋。“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可笑之极!你们这些个目空一切、飞扬跋扈的骄兵悍将们,心里头打的算盘难道以为本王不清楚吗?你们无非是看重了本王母妃身为武将之后的身份背景,妄图借助这一层关系将本王推上帝位,从而为你们自身谋取更多的利益和便利罢了!”
“......”龚明听到礼城王毫不留情地戳穿了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仿佛一下子将他身为文官却获得武将支持那块遮羞布给无情地撕扯开来。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龚明不仅没有因为被揭露而感到愤怒或羞愧,相反,他对这位王爷敏锐的洞察力和犀利的言辞心生敬佩之情,忍不住仰头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哈哈哈哈哈哈,王爷您可真是目光如炬、洞察秋毫啊!没错,这一点确实无法掩盖,而且我也压根儿就没想过要隐瞒什么。”
龚明微微眯起眼睛,脸上流露出一丝感慨与无奈,接着说道:“从古至今,无论是在遥远的边关还是繁华的金都,年轻人们无一不怀揣着建功立业的雄心壮志,梦想着有朝一日能够收复金国曾经失去的土地,重振国威。”
“可是呢,咱们金国一直以来推行的都是以文治国的政策方针,这也就意味着我们这些舞刀弄枪的武将们天生就要比那些摇笔杆子的文官矮上一头。唉,就拿我的好友东旭将军来说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