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如此认为的。还有其他各级将领都清楚得很呐。”
因此,他们宁愿编造出自己身患重病这样的谎言,也要坚决避免前往那令人心生畏惧的朝堂之上。究其原因,实在是难以承受那些文官们如寒风般刺骨的冷言冷语以及毫不留情的讥讽嘲笑。
当确认礼城王乃是真正能够理解他内心苦楚之人后,龚明索性不再伪装掩饰,毫无保留地将隐藏在心底深处的秘密全盘托出,道出了他们之所以会表现得如此疯狂的缘由:“如今的朝堂关系已然扭曲变形到了一种极致的状态。文官们不仅对武将们肆意打压、挑起争端,甚至连文官内部也是相互攻讦弹劾不断。而那些官位稍低的官员,则只能战战兢兢地等待着被流放他乡的命运……这般景象,实乃朝廷之悲哀!”
然而,面对龚明痛心疾首的陈述,礼城王却缓缓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你错了,这并非朝堂本身的可悲之处……此乃帝王的权衡之术、制衡之道罢了。”
“为了就是不让朝堂那些心怀叵测之人威胁到至高无上的皇权!不管下面的臣子们如何明争暗斗,只要他们无法团结一致与皇帝抗衡,咱们便能稳稳地坐在这龙椅之上,这便是父皇传授于我的帝王之道。”他微微眯起双眸,目光深邃而锐利,仿佛能洞察一切权谋诡计。
“……啊,原来是这样啊!”龚明恍然大悟,脸上露出钦佩之色,犹如被某位世外高人一语点醒般豁然开朗;“这就是普通人与君主在思想上的区别啊…可是……”
礼城王司马轩凝视着眼前之人,心中暗自思忖,只觉龚明眉宇间透露出一股聪慧之气。
于是开口说道:“本王能够感觉到,你定是个头脑机敏、心思玲珑之人。故而,你应当速速返回去,全心全意地辅佐本王的皇兄才好。切不可涉足那朝堂之上的纷争与争斗,要知道,那里可是个犹如虎狼之穴般的所在,吃人不吐骨头啊!至于今日之事,本王便权当从未遇见过你。”言罢,只见本王身形一闪,如飞鸟般自那高高的台阶上纵身跃下。
落地之后,礼城王正欲将手中的长剑收入鞘中,以作送客之意。然而,就在此时,却忽然发觉龚明竟然依旧固执地站在原地,脸上还挂着一抹让人难以捉摸的笑容。
没等礼城王反应过来,龚明已然抢先一步开了口,他的话语仿佛是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向礼城王的心房:“可是,君主为了那至高无上的皇位,恐怕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吧?!”这一句问话,听起来似是漫不经心,但其中所蕴含的深意和质疑,却是如同千斤重担一般压在了礼城王的心头上。
而龚明那双深邃的眼眸,则紧紧地盯着本王,似乎想要透过我的表情看穿礼城王的内心世界,让他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本来就残酷的事实。
“是。”只听得一声干脆利落的回答,礼城王身形一闪,竟从那高高的台阶之上一跃而下。他原本正准备做出送客的手势,但此刻这一动作瞬间发生变化,只见其右手猛然握住剑柄,“唰”地一下抽出长剑,锋利的剑尖直直地指向了龚明的胸口。
礼城王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龚明,口中斩钉截铁地道出了一个他自幼便已看清的真理:“所以,请你离开吧,不要再试图前来劝说本王了。”
面对那寒光闪闪、直逼心脏的剑尖,龚明却丝毫不显慌乱。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从容的笑容,缓缓开口说道:“啊,我啊,为了向世人证明自己的卓越才能,可谓是不择手段、费尽心思。经过一番苦心经营,我运用各种权谋计策,如今终于即将登上那令人瞩目的代理丞相之位......我要超越我的父亲,让他明白,我绝非那个一无是处的庶出之子。”
说到此处,龚明稍稍停顿了一下,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感慨:“若不是在下那位挚友将在下从危机四伏的军营带来出来,肯定在下的才能......恐怕在下早已命丧沙场。然而,无论身处何地,在下始终心怀感恩之情。正因如此,哪怕明知此番前来可能会面临生死之险,在下依旧怀着必死的决心,义无反顾地来到此地,只为守护他应有的权益。那么,尊敬的礼城王大人,不知您心中可有想要拼命保护之人?!”
礼城王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游离不定,似乎心中正在进行一场激烈的挣扎。面对眼前人的追问,他不禁陷入了沉思:究竟有没有值得自己去守护和扞卫的人呢?
曾经,在尚未遇见蓝茹幻的时候,礼城王可以毫不犹豫地、理直气壮地对龚明说,自己并没有什么高远宏伟的志向,也从未想过要成就一番惊天动地的伟业。他所渴望的,仅仅只是能够安安稳稳地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