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步就是把小肠清理干净。
上面有点白乎乎的油,质量比猪的大块肥肉差很多,不容易出油。
沈睿姣小心地把白油慢慢撕下来,将整个小肠翻过来。
不是简单的翻面,而是由外翻向内。
翻过来后撒上面粉,放进水盆里反复揉搓,清洗干净。
然后再换水,加盐加面粉,继续洗。
反复几次,一直洗到觉得差不多干净为止。
接下来又是另一轮清洗,确保里外都彻底干净。
下一步是刮小肠。
这可是一项技术活。
需要用薄且边缘光滑的东西轻轻刮掉一层层的薄膜,以达到让肠壁变薄的目的。
既不能太薄以至于破掉,也不能刮得太轻,否则效果不好。
沈睿姣尝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要么就是太轻,要么就是弄破了。
就这样一根小肠,容不得半点马虎。
正当她头疼的时候,那个总是在旁边晃来晃去的江君彻又来了。
他像巡视工作的大领导一样,在周围走来走去。
最后停下了脚步,看着不动的沈睿姣,好像在问:你怎么不做了?
沈睿姣瞪了江君彻一眼。
他既然能够隔空打击野猪,那做个肠衣应该也难不到他吧?
想到这里,沈睿姣笑了。
刚想靠近几步找借口开溜的江君彻立刻停下动作。
即使是单细胞生物都知道趋利避害这一点,更别说是人。
尤其江君彻现在性子单纯,更加容易感受到善意和恶意。
“你要走了,就没有烤肠吃了!”
怕江君彻不知道她说的烤肠是什么,沈睿姣赶紧补充了一句,“就是那种烤得特别香的肉。”
江君彻的脚步瞬间停了下来,转回身面对着沈睿姣。
沈睿姣笑眯眯地指着小肠,又举了举手里的薄木片,“你要用这个木片刮肠衣,要轻一点,不能弄破,破了就没肉吃了。要刮得非常薄,但不能破……”
沈睿姣边比划边说要求。
江君彻静静地听着。
“你可以做到吗?”
沈睿姣不安地问。
江君彻没说话,直接拿过沈睿姣手中的刮板,将其放在小肠的一端。
手一动,那小肠上就出现了一个口子。
沈睿姣心疼得不行,指着江君彻凶巴巴地说:“中午你得少吃两块肉!算了,一块!”
扣两块肉对他来说是身体惩罚,扣一块肉则是对他的心理折磨。
江君彻“啪”一声把木片放下。
沈睿姣以为他想罢工,刚想说话,只见江君彻右手拉起左手的袖子,左手轻轻贴着小肠,从一头滑向另一头。
肉眼可见地,肠壁变薄了。
等到江君彻处理完,沈睿姣拿起一端正对着阳光。
小肠壁薄得像纸一样。
不过是否破损还需要验证一下。
检验小肠是否漏水,可以向里面注水。
在小肠的一端打个结,另一端套在一根细竹管上,再向里面倒水。
小肠渐渐鼓起来,一直到装满也没发现漏水的地方。
沈睿姣对江君彻竖起了大拇指,“真有本事,高人!”
江君彻并不在意沈睿姣的夸奖,只是十分好奇地盯着她的动作。
沈睿姣再次将小肠翻面,将其清洗干净后,泡在加了盐和少量白酒的水里,准备下一步的肉。
选用的是肥瘦适宜的梅花肉。
但在古代,百姓更爱吃油脂多一些的食物,沈睿姣最终选择了五花肉。
大概是四分肥六分瘦的样子。
选好肉后便开始做肉馅。
需要将猪肉剁碎。
沈睿姣依然想走捷径,让江君彻帮忙剁肉。
这次江君彻很痛快地抄起刀。
他的手指修长,关节清晰。
昨晚执笔写字时,像文人书生。
今日握刀的时候,更像是一个落魄将军。
手腕翻飞间,速度快到沈睿姣的眼睛都跟不上。
很快,沈睿姣喊停。
她怕江君彻将猪肉剁成了泥。
肉馅还是有一些颗粒感更好吃。
肉块还是有一些大,沈睿姣自己也拿过刀慢慢剁了会儿。
没办法,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