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睁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道:“小主脉象看似气若悬河,但实则心胸烦闷,依微臣之见,此症状疑似有孕啊。但为确保无误,微臣再把一次脉。”说着,他又重新将手指搭在了沈眉庄的腕间。
片刻之后,刘畚面露喜色,拱手说道:“恭喜小主,贺喜小主!经过再次确认,您确实已有身孕。只不过如今这脉象初现,尚不稳定,还需待过些时日,微臣再来为小主仔细诊断一番。不知小主意下如何呢?”
听闻此言,沈眉庄先是一怔,随即便满脸欣喜之色难以抑制,她激动地问道:“刘太医所言当真?可以确定我已怀有身孕了么?”
刘畚郑重地点了点头,回答道:“回小主,千真万确。您腹中怀有的乃是龙裔皇嗣。只是小主近期仍需多加调养,以保胎儿安稳。微臣方才通过脉象察觉到,小主您近几日一直在服用汤药,虽说良药苦口利于病,但毕竟是药三分毒,微臣斗胆劝谏小主,这药能不喝还是尽量不要再喝了吧?”
沈眉庄连连点头应道:“多谢刘太医提醒,我明白了。从今日起,我便不再喝这药了。”
这时,刘畚突然转过头去,目光落在了桌上摆放着的一盘糕点之上。他定睛瞧了一会儿,开口说道:“这山楂糕看上去色泽红润、晶莹剔透,想必是出自京城有名的齐顺斋之手所制的糕点吧。”
沈眉庄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看到他正盯着那盘糕点,不禁愣了一愣,随即说道:“齐顺斋的糕点早在前年就已经不再制作了呀。刘太医您是今年上半年才来到行宫任职的,怎会知晓此事呢?”
刘畚眉头紧蹙,双手紧紧地扼住,声音略微颤抖着说道:“微臣离家日久,每当夜深人静,思乡之情便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而每每此时,微臣脑海之中总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齐顺斋的糕点来。那香甜软糯、入口即化的滋味,仿佛能瞬间将微臣带回到故乡一般。”
沈眉庄微微颔首,眼中流露出一丝怜悯之色,轻声说道:“看来刘太医果真是思乡心切呀!既然如此,你若真心喜爱这齐顺斋的糕点,本小主自当命彩月多给你包上一些,好让你带回府中慢慢品尝,以解相思之苦。”说罢,她转头看向身旁的茯苓,吩咐道:“茯苓~”
茯苓赶忙应声道:“是。”
沈眉庄又接着说道:“你要好生送刘太医出去,万不可有半分怠慢之处。另外,别忘了给刘太医备一份丰厚的赏钱,聊表心意。”
茯苓再次恭敬地答道:“是。”随后,她便领着刘畚缓缓朝门外走去。
刘畚整了整衣冠,脸上摆出一副严肃庄重的模样,看似认真地环顾着四周。随后,他定了定神,毅然转身朝着翊坤宫走去。
此刻,翊坤宫内,华妃正悠然自得地坐在梳妆台前,与身旁的颂芝一同摆弄着那些精致的胭脂水粉。她纤细的手指轻轻蘸取一抹嫣红,对着铜镜仔细涂抹着,嘴角微微上扬,仿佛对自己的妆容十分满意。而颂芝则乖巧地站在一旁,不时递上各种化妆工具,偶尔还会对华妃夸赞几句。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周宁海听到动静,快步走到门口向外张望。只见刘畚迈着急促的步伐走来,他那副故作正经的模样让周宁海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厌恶,但碍于对方的身份,还是勉强行了个礼。
周宁海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哟!今儿是什么妖风把您这位刘太医给吹到我们翊坤宫来了?不知您大驾光临所为何事啊?”言语间充满了嘲讽之意。
刘畚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有些紧张起来,额头上甚至冒出了几颗汗珠。他赶忙从袖中掏出一个小荷包,塞进周宁海手中,压低声音说道:“周公公,实在不好意思,劳烦您通传一声。华妃娘娘可在里头?微臣有要紧之事要与娘娘商议,还望公公行个方便。这是微臣的一点小心意,不成敬意,还请公公收下。”说着,他又朝周宁海拱了拱手,眼神中透露出些许急切和恳求。
周宁海听着那一连串的马屁,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心中甚是满意:“行了,奴才这就进去通报。刘太医就在这儿候着吧!”
刘畚赶忙应道:“是,周公公。”说完便垂手而立,静静地等待着。
只见周宁海转身大步离去,连头都未曾回一下。他快步走到宫殿门口,先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然后才恭恭敬敬地、微微欠身向里禀报:“娘娘,门外刘畚刘太医求见,说是有要事与您商量。奴才瞧着他神色匆匆,一脸急切的模样呢。”
此时的华妃正坐在榻上,欣赏着自家哥哥送来送给她的礼物,心情好得不得了。那些精美的珠宝首饰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