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道。
虽然现在干旱已经持续很久,水资源匮乏,但他还是无法容忍几个人脚都不洗就上床睡觉。
在他的强烈要求下,顾得地跟四蛋不情不愿地洗了脚。
最后顾得地端着盆子,把一盆黑漆漆的水泼在了干涸的麦田里。
大概是这一天的运动量太大,又或者是没有臭脚丫子熏陶,这一夜顾洲远睡得很安稳。
一声鸡鸣,唤醒了大同村。
顾洲远起来简单洗漱一下,见二哥已经把半扇猪肉搬到了院子里。
“我刚刚去问过了,有财叔家的牛车今天没出去,你出发的时候我去喊一声就成。”顾得地擦了一把汗道。
村里顾家是大姓,顾有财家里有头水牛,农闲的时候,凑够五六个人,就拉到县城一趟,一人收个两文钱,赚些铜板贴补家用。
这时候大家没有吃早饭的习惯,都是一天两顿。
顾洲远肚子咕咕叫,他进灶房转了一圈,锅里只有昨晚的卤肉。
大清早的吃这么油腻的东西有点不合适,他就煮了些粟米粥。
刘氏跟顾招娣到地里拔草还没回来,桌子上只有顾洲远三兄弟在吃粥。
不加野菜的纯粟米粥竟意外的好吃。
顾洲远还凉拌了一盘马齿苋,吃起来清爽脆嫩。
搭配着粟米粥,简直绝了。
“三哥,你是不是把娘的柜子撬开了?”四蛋擦擦嘴,伸过脑袋脑袋压低声音道。
顾洲远白了他一眼,没有搭腔。
“咱们这样吃下去,过两天是不是就只能光吃野菜了?”
四蛋忧心忡忡,这两天吃得也太好了些,让他有了一种不踏实的感觉。
他从没听说过,村里有谁家还吃早饭,而且还是纯粟米粥,管饱!
有米连三顿,无粮饿着困。
他总感觉三哥这是不想过日子了,他怕这两天享受完了,后面一家子就要饿着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