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正式接任轧钢厂厂长一职,端坐于办公室那有些陈旧却擦拭得一尘不染的办公桌后,望着窗外厂区内忙碌运转的生产线,心中清楚,厂子要想在新征程上扬帆远航、铸就辉煌,诸多事宜需细细梳理、稳步推进。而在这盘根错节的关系网里,娄半城这位曾经与轧钢厂渊源极深的人物,不容忽视。
想当初,娄半城凭借自身的果敢、魄力与独到眼光,一手将轧钢厂拉扯壮大,在业内也曾是一段传奇佳话。虽说时过境迁,如今他已把厂子完整地交付给国家,手中不再握有那直接的管理大权,可凭借往昔的投入与贡献,仍持有一定股份,年年能靠着这份红利,维持着优渥富足的生活,在京城工商圈子里,依旧是有头有脸、旁人提及总要高看一眼的角色。
林宇深知娄半城虽退居 “二线”,但其人脉依旧盘根错节,见识、经验更是厂内许多人难以企及的财富,若是能得其助力,于新轧钢厂的技术革新、市场拓展而言,无异于如虎添翼。思量及此,林宇把助手小赵唤到跟前,神情郑重,目光中满是期许:“小赵,你这就跑一趟娄半城先生家,代我向他致以诚挚敬意,原原本本告知他咱轧钢厂军工分厂与总厂顺利合并,我也承蒙各方信任,挑起了厂长这副重担。虽说娄先生已将厂子管理权交出,可在我们心中,他永远是轧钢厂的‘元老功臣’,如今厂子有新规划、新目标,盼着他能拨冗莅临,凭借他的高瞻远瞩,为我们指点一二,往后在产业升级、产品营销上,少不了借鉴他的智慧。” 说着,林宇递上一份精心整理、涵盖新厂发展脉络、近期重点项目及前景预估的文件,“这份资料你一并带上,方便娄先生了解详情。”
小赵身姿笔挺,利落接过,朗声道:“厂长放心,我定当不辱使命,将话带到,完好归来。” 言罢,整了整衣衫,大步跨出办公室,骑上那辆相伴多年的二八自行车,朝着娄半城府邸疾驰而去。
不多时,小赵便来到娄半城那座朱门大户、透着古朴典雅又尽显阔绰的四合院前。抬手叩响门环,“咚咚咚”,声响清脆。须臾,门 “吱呀” 一声开了,娄家老仆探出脑袋,目光审视打量着小赵,小赵赶忙满脸堆笑,礼数周全说道:“大爷,劳烦通禀一声,我是轧钢厂林宇厂长派来的,有要事求见娄先生。” 老仆听说是轧钢厂来人,点点头,侧身让小赵入内,转身快步去通报。
片刻,娄半城身着一袭暗纹绸缎长袍,手持一把折扇,迈着沉稳步伐从正屋走出,眼神先是疑惑,继而探究,开口笑道:“哟,轧钢厂又来人啦,今儿所为何事呀?”
小赵上前,恭敬行礼后,挺直腰杆说道:“娄先生,您好!我是林宇厂长助手小赵,此番前来,一是给您报个喜信儿,咱轧钢厂完成重大合并事宜,林宇厂长新官上任了;二是林厂长特意嘱托我,向您表达敬意与感激,知晓您过往为厂子倾尽全力,奠定根基,即便如今您已将管理权交付国家,却仍是我们轧钢厂的中流砥柱。这有份新厂详情资料,林厂长诚心邀您方便时到厂里坐坐,共商发展大计,往后在技术突破、拓展业务等事儿上,还望借您的慧眼卓识呐。” 说罢,双手递上文件。
娄半城接过,展开翻看,嘴角浮起一丝笑意,似感慨又似欣慰:“林宇这小子倒有心,厂子交到国家手里,我放心,如今他接了棒,想来也是有真本事的。行,你回去告诉他,我这边琐事料理完,定会赴约,瞧瞧这新轧钢厂新气象,也盼着能助上一臂之力。”
小赵心头一喜,再次行礼:“太感谢娄先生了,林厂长定在厂内恭候大驾,我这就回去复命。” 说罢告辞,骑车回厂详述经过。林宇听完,微微点头,心下明白,与娄半城此番互动,恰似翻开新篇,后续合作还得精心铺陈、巧妙经营,方能借其力让轧钢厂在时代浪潮里破浪前行。
这日,阳光洒满轧钢厂厂区,机器轰鸣似奏响忙碌乐章,林宇正于办公室内对着新轧钢厂布局图纸沉思,琢磨着后续技改方向,忽闻敲门声,沉稳道:“请进。” 秘书推开门,微笑通报:“林厂长,娄半城先生来了。” 林宇忙起身,整了整衣衫,满脸笑意迎上前:“娄老,您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呐!”
娄半城身着一袭墨色锦缎长袍,手持精致手杖,虽年事渐高,可目光炯炯,精气神十足,大步迈入办公室,环视一圈,点头赞道:“林厂长,许久不见,你这一接手,办公室都透着股新气象咯,看来厂子在你这儿,是要往大处、好处折腾咯。”
林宇谦逊摆手:“娄老说笑了,看,我不过是接了棒,还得多仰仗您这些前辈指路。咱厂能有今天,离不开您早年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