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水引着几人走进了西厢房。
西厢房内的木榻上侧卧着一个人,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
身体朝内侧侧躺着,看不到人脸,只见到脑后的长发。
张若水冲床上的人指了指道,“这位便是林大人。”
王进贤赶紧紧双手抱拳向床上的人躬身拜道:
“林林大人,小人王进贤来帮您瞧瞧伤。”
床上的人却并不说话,只是微微地动了一下脑袋,似乎是点了一下头。
四名伙计紧紧地盯着床上的人,迈步走了过去,似乎想靠近木塌。
王进贤也想跟过去。
张若水却一把拉住了他的手,笑吟吟地说道:
“王掌柜一路辛苦,要不先喝口水吧!”
说着一把将他拉出了房间。
那四名伙计一时迟疑了,刚想跟着出来。
突然,屋顶上“哗啦”一声响。
一张巨大的粗绳编织的大网兜头就罩了下来。
一下子把四人罩在了网中间。
紧接着从房门口冲进来七八个张弓搭箭的大汉,站成一排用手中的弓箭对准了他们。
木塌上躺着的人也一纵身跃了起来,从被子里抽出一把大刀,寒光闪闪的刀尖直指那四名伙计。
正是王冲贵。
那四名伙计吓了一大跳,急忙问道:
“你你们这是做甚?”
王冲贵一阵大笑,“哈哈!做甚?”
“老子倒要问问你们这帮交趾人想做甚?”
“你们根本就不是王掌柜的伙计,他家店里伙计的长相我们早就记下了,根本就没有你们这四人!”
“恐怕是你们这四个刺客昨晚闯进王掌柜店里,逼着王掌柜带你们来这里的吧?”
门外的张若水也紧紧地抓着王进贤的手腕,直直地瞪着他问道:
“王掌柜,这四人是不是假冒你们店里的伙计,逼着你来县衙假装看病的?”
王进贤“哇”地一声哭出了声,连连点头道:
“对,对!这四个歹人昨晚突然闯进了小民的房间,将小民的女儿绑架了,逼着小人认他们做伙计,带他们来县衙。”
“小人也猜想着他们定是想对林大人图谋不轨,但小人的女儿在他们手里,又不敢不从,还请张大人恕罪啊!”
说着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王冲贵闻言,气得大骂道:
“你们这帮狗贼,实在是无耻,为了逼王掌柜就范,竟然绑架了人家的女儿,简直猪狗不如!”
“说!你们是受谁的指使要来刺杀林大人的?是不是那个李泽天?”
“这狗日的李泽天,战场上打不赢,竟然使出如此下三滥的手段,真是让人恶心至极!”
“如今你们已被我们网住,还不赶紧束手就擒!”
那四人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名身材高大的人斜眼看着王冲贵,冷哼了一声道:
“哼!少这在里泼脏水,我们可不是李尚书派来的!”
“就凭你们这几个,还想让我们束手就擒?简直做梦!”
说着突然将手中的药箱一扬。
药箱中的草药顿时洒在了空中,纷纷扬扬像下雨一般迷住了众人的眼。
紧接着那人右手一挥。
嗖!嗖!嗖!
从衣袖中甩出一排飞镖,直扑站在大网外面举着弓箭的众团练。
众团练还来不及射出箭,便被飞镖扎倒了五六个。
王冲贵急忙举起大刀,一阵拨挡。
当!当!
劈飞了两支飞镖。
那四人趁机从腰间“噌”地一声拔出软剑,一阵劈砍。
咔嚓!咔嚓!
竟将罩在他们身上的大网劈断了。
然后一纵身从大网里跃了出来,举着剑就向木榻上的王冲贵扑了过去。
王冲贵急忙挥动大刀,与他们战在了一起。
这时,房门外传来一声娇喝:
“大胆狗贼,被我们包围了还敢反抗,姑奶奶非得劈碎了你们!”
随着声音,袁青黛带着众多团练冲进了房间中。
那四人一见,也不多说话,对着王冲贵就是一阵猛烈的输出。
四支长剑犹如翻飞的银龙,顿时把王冲贵逼到了墙角。
那名高个子低吼一声,“我们从窗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