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老夫从未做过这通敌的事啊!这完全是诬陷的,你让老夫如何去揽下这些罪责?”
叶方海又是一阵激动。
“那你当初诬陷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这些呢?”林见智直直地盯着他。
叶方海张着嘴又说不出话来。
过了许久方才长叹了一口气,“唉,罢了,罢了!”
“既然已走到了这一步,也只能随你们摆布了。”
“老夫可以答应你揽下所有罪责,但你必须向老夫保证,不得祸及我的家人!”
“尤其是涵儿!”
林见智一笑,“那就要看你如何揽下这一切了,我想陛下也是位明事理的明君,你若痛快承认了,陛下也不会对你的家人有太多苛责。”
叶方海抬起头痴痴地望向牢门外,身子一动不动。
满眼皆是悲愤和绝望之情。
林见智缓缓地站起身,冲他躬身行了个礼,“叶府尹,这一切并非是我想看到的。”
“只因你逼人太甚,追杀得太狠,从未想过给我留条活路。”
“古人云,得饶人处且饶人,若是你能收敛一些,或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晚生就此别过了,祝你一路走好!”
说完,转过身快步向牢房外走去。
待走到门口,听到身后的叶方海沉重地叹息了一声。
林见智只得唏嘘地摇了摇头。
守候在走廊时原狱卒见林见智出来了,赶忙迎了上来,“林大人,聊完了?”
“嗯!”林见智点了点头,想了想又说道,“你们带本官去那范德标的牢房吧!”
“是!”
两名狱卒又带着他来到了范德标的牢房前。
此时的范德标背对着牢房门瘫坐在地上,嘴里还在不停地念叨,“怎么会如此,怎么会如此呢?”
狱卒敲了敲铁栏杆,“范德标,别唠叨了,一天天的唠叨个没完!”
“林大人来了,还不快过来!”
范德标缓缓地转过头,一双茫然无助的眼睛看向了牢房外。
当看到林见智后,顿时浑身一震,双手撑着地面迅速爬了过来。
边爬边大声叫道,“林大人,林大人,您救救下官啊!”
“下官错了,下官不该诬陷您!”
“这一切都是那叶方海安排的,下官迫于无奈才这么做的”
林见智轻轻地摇了摇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你诬陷本官是出于无奈,但你贪赃枉法,私收人头税不正是出于你的本心?”
“如今终于得了报应,求本官也没用!”
“希望你下辈子好生做人吧!”
说完,拂袖而去。
范德标顿时瘫倒在地上,嘴里又开始了念叨,“怎么会如此,怎么会如此?”
出了大牢,袁青黛正双手抱胸背着身在大门外等着他。
林见智冲她一笑,“不好意思,袁姑娘,让你久等了。”
袁青黛转过身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可以回去了么?”
“可以了,走吧!”
两人出了大理寺,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地向驿馆驶去。
袁青黛神色暗黯淡地看着窗外,幽幽地说道,“你这小人当得可真是理直气壮啊!”
“嗯?”林见智一愣,“什么意思?”
袁青黛拂了一下长发,“没什么意思,不过是有感而发”
林见智眉毛一扬,“难不成你偷听了我与叶方海的对话?”
袁青黛伸出右胳膊趴在了车窗上,“说话真难听,什么叫偷听?!”
“我不过是担心叶方海偷袭你罢了”
“呵呵!”林见智笑了,“你是不是觉得我设下毒计陷害叶方海,还忽悠他赶紧承认罪责,手段太过小人呢?”
“呲!”袁青黛鼻子里哼了一声,“难道不是么?”
“我现在才终于看清,原来你们这帮当官的个个都是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小人!”
“我们大周的朝堂就是被你们这样的小人搞得乌烟瘴气,污浊不堪。”
林见智又是一阵呵呵。
袁青黛转过头白了他一眼,“笑什么笑?越看你越像个奸臣,我们大周迟早要败在你手里!”
“哈哈!”林见智更是放声大笑了起来。
袁青黛火了,一把掐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