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宁看着孙太医,像看着一只跳梁小丑。
“孙太医,你说的倒是好听。只可惜,这世上不是所有事情都能靠一张嘴解决的。”
“没有证据,不代表你就是清白的。”
孙太医依旧强装镇定,只是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已经暴露了他的内心。
“陈大夫,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您怀疑老夫,就可以随意冤枉老夫吗?”
陈宁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慢条斯理地走到李时天面前,蹲下身,眼神冰冷地盯着他。
“李时天,你说孙太医指使你下毒,可有什么证据?”
李时天哆嗦着,眼神游移,不敢看陈宁。
“没…没有…”他吞了口唾沫,声音细若蚊蝇。
陈宁眼神一凛,猛地一巴掌扇在李时天脸上。
“啪!”一声脆响,李时天的脸瞬间肿了起来,嘴角也渗出了血丝。
“我再问你一遍,可有证据?”陈宁的声音仿佛淬了冰,带着刺骨的寒意。
李时天被打懵了,捂着脸,哭喊着:“真没有啊!小的只是…只是听孙太医说…说陈大夫您…您医术不精,想要…想要…”
他支支吾吾,不敢再说下去。
陈宁站起身,拍了拍手,像是掸掉什么脏东西似的。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他转头看向公孙绮罗,“绮罗,带他去衙门,交给府尹大人处置。”
公孙绮罗领命,上前一把揪住李时天的衣领,像拎小鸡一样将他拖了出去。
李时天吓得魂飞魄散,一路哭喊着求饶,却无济于事。
刘太医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他没想到陈宁竟然如此雷厉风行,说送官就送官。
他偷偷瞄了一眼孙太医,发现孙太医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嘴唇微微颤抖着。
陈宁走到孙太医面前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戏谑。
“孙太医,你说李时天是污蔑你,那我们就让府尹大人来查个清楚。我相信,府尹大人是不会冤枉好人的。”
孙太医强作镇定,梗着脖子说道:“陈大夫,您这样做,未免太过武断了!”
陈宁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后院。
刘太医看着陈宁离去的背影,心中思绪万千。
不知道陈宁究竟是什么来头,竟然如此不把孙太医放在眼里。
孙太医在宫中势力庞大,背后还有不少达官贵人撑腰。
陈宁如此得罪他,恐怕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
回到自己的房间,陈宁倒了杯茶,慢慢地品着。
之所以没有直接揭穿孙太医,是因为没有确凿的证据,就算告到皇上那里,也未必能扳倒他。
他需要时间,需要慢慢收集证据,才能将孙太医的罪行彻底揭露出来。
傍晚时分,公孙绮罗回来了,带回了府尹大人的口信。
府尹大人说,李时天已经招供,承认是他受孙太医指使,故意陷害陈宁。
公孙绮罗秀眉微蹙,语气凝重:“府尹大人说,李时天已经招供,承认是他受孙太医指使,故意陷害大人。”
“只是……只是府尹大人说,孙太医在宫中势力盘根错节,他……他不敢动孙太医。”
陈宁放下茶杯,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他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一个小小的府尹,又怎么敢轻易得罪背景深厚的孙太医呢?
“我知道了。”陈宁淡淡地应了一声,“绮罗,你辛苦了。”
公孙绮罗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默默地退了下去。
陈宁走到窗边,望着渐渐西沉的夕阳,沉思不语。
孙太医的势力让他感到棘手,但这也激起了他骨子里的那股不服输的劲头。
扳不倒孙太医,那就先另辟蹊径,积攒自己的实力。
……
陈宁在江州的日子过得还算平静,只是心中总有一丝牵挂萦绕不去。
他想起家中妻子苏玲汐温婉的笑容和女儿乐甜清脆的笑声,心中便涌起一股暖流。
江州虽好,却始终不及家中。
几日后,前来江州支援学习的太医们也完成了任务,准备返回京城。
陈宁正琢磨着回京,便听闻太医们明日启程的消息。
他心中一动,何不与他们同行?
于是,陈宁设宴款待太医们,席间表达了想要一同回京的意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