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话题处在沈心莲熟悉的领域,沈心莲一扫先前的拘谨,虽然面色依旧苍白,身体依然羸弱,但一双眼睛却好似干涸后复涌的泉水,灵动地转了起来。她瘦得脸上没剩几两肉,笑的时候更显脸颊凹陷,但身上突然迸发出来的热情却让她看起来圆润了不少。
“回风姑娘呢?可有婚配?”沈心莲转头向木回风问去。
只是,木回风没有段洛笙这样的好脾气,不耐烦的语气掩都掩不住,虽然脸上笑着,但呛人的话横冲直撞地夺口而出:“心莲阿姨,这关你什么事呢?”
“回风,别这样。”段洛笙推了下木回风的背。
沈心莲被木回风呛得缩了头,结结巴巴地说:“我就是有些羡慕你们,你们手里拿着刀和剑,好像什么事都难不倒你们似的。想知道你们是怎么做到的?问你们是否婚配,是好奇你们为什么到这个年龄了还不成婚?家里不催你们吗?”
看着沈心莲面瘦肌黄、有些可怜的模样,木回风顿住了,她在自己的坏脾气中看到了狭隘的偏见。虽然她没有明显地表露出来,但她知道在自己的潜意识中,她认为沈心莲太过软弱也太没有担当,竟然全然不顾肉包的意愿,主动沉溺在梦境中逃避现实。
但现在她猛然意识到,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和她们一样,拥有习武的机会,获得在天地间自由行走的自保力量。如果她变得和沈心莲一样是一个没有任何武术傍身,身后也没有听风阁的支持的人,那她也许就会变得和沈心莲一样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