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汪钧心里清楚,现在的自己既是各大势力的眼中钉,又是他们馋涎欲滴的唐僧肉,想打自己主意的多了去了。
但这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眼下不管是谁,来明的还是暗的,以汪钧手里掌握的资源和底牌来看,只要不疏忽大意,他已经可以无所畏惧!
何况又有谁能知道他的实力增长速度,是用“一日千里”这种词来形容的呢?
他压根就不在乎什么权力和拉帮结派,他所拥有的实力本身就是他自己最好的保障,只要他愿意,随便勾勾手指头,这天下就会大乱。
实力到了他现在这个阶段,已经可以藐视一切了,所以他始终认为只有他的手下才是他真正的帮派。
除此之外他才不屑和那帮天下一般黑的“乌鸦”们为伍。
他知道上梁不正下梁歪的道理,奇货居上下至少会以他为榜样,形成特立独行,不屑受那些贪污的人性恶习污染的氛围。
不过他可没打算建立什么“乌托邦”,这仅仅是他自己个性使然。
“当~~~”一声庄严悠扬的钟声宣告吉时已到,傩祭仪式正式开始。
在羊皮鼓、螺号、铜铃等等乐器的演奏声中,从灵台前的人群里走出一个头戴面具和奇怪帽子的巫师。
那帽子似乎是由金丝猴皮做的猴皮帽,帽顶有三个凸峰,猴皮帽后面下端垂着三根猴皮绳。
那巫师手持木制权杖走向灵台前面的一个10米宽的斜坡式台阶。
台阶长约20米,在顺着台阶向上走了大约5米,有个离地大约1米高的平台。
巫师在上面站定,口中发出语调奇怪的祷告声,声音既象说话、又象唱戏而且越来越急促。
随着急促的语调,巫师开始狂呼乱跳起来,状若癫狂。
差不多有一刻钟时间,那巫师才停下来并慢慢举起权杖,众人开始随着权杖的指挥向灵台参拜。
轮到鎏帝上场了。
头戴羽冠的鎏帝戴上了金色的面具手捧白玉琥,沿斜坡缓缓登上灵台。
在他身后跟着几个随从也带着金色面具手捧食器。
里面分别装的是点心、水果、肉食和酒。
一行人登上灵台后向灵台上西方的白色明堂走去。
汪钧的目光随着鎏帝他们的身影看去,这时才留意到,灵台上各个明堂的顶部,都有呈上日下月的日月状装饰,和檐下的各式风铃挂件一样显得形制古朴沧桑。
随着鎏帝等人在白色明堂前停下脚步,站在领祭台上的那个巫师又开始跳起舞来。
不过这一次跳的舞明显规范多了,那样子竟然让人觉得有虎啸山林的味道。
回想起话痨的介绍,汪钧忽然醒悟过来——这该不是在迎虎神吧。
果然,直到巫师跳完这段虎舞,鎏帝再次带领随从参拜了一番然后进入了那座白色明堂之中。
又等了大约有一炷香的功夫,鎏帝才带着随从们回到灵台下。
整个过程里领祭台上的那个巫师一直在又唱又跳的,几乎没有一刻停歇。
接下来是拜祭社台,再次进行了一番祷告的仪式后,有人抬出了一个手部被绑半跪状的矮小人偶,置于社台的松木前。
鎏帝手持干戈和领祭的巫师及随从一起换了副凶神恶煞般的面具登上社台,围着那个矮小人偶又叫又跳起来,还不时地带领大家齐声高呼着:
“傩(喏音)……傩……”
随从们还不停敲打着手上的木质和石质乐器并对人偶作出恐吓状。
到最后,鎏帝持戈在人偶的前后左右虚砍了四下,旁边再有随从将人偶抬走“收库”,这驱傩的仪式才算大功告成。
整个过程看得汪钧目瞪口呆差点连嘴巴都忘了合上,这熟悉的情景让他以为自己回到了原来的世界里——
记得有次去四川的旅游,这依稀不就是川藏地区少数民族的驱鬼舞吗?
难怪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如此原始山野的东西怎么会在这京城的皇家祭祀场景里堂而皇之的出现了呢?还真是有点不可思议。
“呵呵,这驱傩就是驱赶旱魃——那个跪在地上的小人偶就是,以此祈求风调雨顺,秋收前不要出现干旱。”
怎么好像又是话唠的声音!
汪钧侧头一看,果然是庆来章笑眯眯的站在他身,大概是刚才见到了自己惊讶的神情,才又忍不住话唠起来。
“你怎么也上来了?”汪钧好奇的问道。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