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这么多人,让我就这么挤过去还不得累死,再说了,在哪儿拜不是拜。”
汪钧不以为然道,其实他一点也不想往前去,因为他根本就不信这套,巴不得乐得清闲的蹲在后面逍遥快活。
“也是,也是,我看这吉时应该也快到了,仪式就要开始了,大人说得极是,在哪里祭拜都是祭拜,只要心诚就行。”
庆来章笑眯眯地连连点头,似乎汪钧的随意率性、没有架子的性格大对他的胃口。
“前面这三座祭台有什么讲究吗?中间那个最大的祭台应该就是祭神的灵台吧?”
汪钧对这傩祭的形制似乎觉得有那么点印象,可是又想不起来到底具体是什么。
“少傅大人您法眼如炬,中间那个地基为三层的确实是灵台,东边那个地基为一层的是祖台,西边那个两层地基的是社台。
灵台祭神、
祖台祭祖、
社台祭土地和谷神,
灵台和祖台上的建筑为明堂——明堂无墙,必受霜露风雨已达天气也。”
庆来章说着说着就开始摇头晃脑起来,“社台之上是不能有建筑的,如有建筑按例便成丧国之社了。”
“那社台上怎么好像还有棵树啊。”汪钧追问道。
“哦,那个是棵松木,代表上古传说中昆仑山上的谷树,也就是谷神。
祭祀社台是为了祈求风调雨顺的,所以驱旱魃是社台的重头戏。”庆来章耐心的详细解说着。
二人正聊得起性,右方不远处出现一个小太监一路小跑的向他们疾奔过来,离远就急喊:
“少傅大人,皇上口谕,让您随我火速前往,仪式就要开始了!”
鎏帝还真是够惦记自己的,汪钧只好面露苦笑的向庆来章拱手道别,便由小太监带路。
那小太监手持御赐金牌,带汪钧麻利地越过两侧封锁线,再绕道人群外围,快速的经西侧社台边的通道,来到了灵台下的广场前端。
这里有大批二品以上的官员们,众星捧月一般正拥簇着鎏帝,肃穆的等候着吉时的到来。
汪钧匆匆赶到的那一刻就被鎏帝狠狠的瞪了一眼,汪钧只好推脱似地指指后面密密麻麻的人群,无可奈地耸了耸肩就算解释过去了。
鎏帝怒气难消地向汪钧招了招手,汪钧连忙走了过去,鎏帝板着脸道:
“一会儿祭祀完毕还要对京广线开工的事情进行占卜,你给我乖乖的待在这不要到处乱跑。”汪钧也不好作声唯有苦笑应对。
这些日子的相处,鎏帝对汪钧疏懒的性子已经深有了解。
一般人如果被皇帝宠幸,只会恨不得天天和皇帝泡在一起,哪有像他那样的,总是找借口去忙自己的事情。
而且一般为官之人只要进了京城这个大染缸,哪里逃得脱朋党结私的局面,可这个汪钧偏偏对各路大小官员采取避之唯恐不及的态度。
如果说之前是因为没有正式的官职只是个“南书房行走”而份量不够,不足以引起各个势力的重视,又或者他为了避嫌还算情有可原。
可现在他身为太子少傅,二品大员,平步青云之日,各路官员、同道对他的那些祝贺结交,也被他一概拒之门外。
这些情形都被鎏帝通过诸多眼线看在眼里,加上日常接触中的言谈举止。
汪钧在鎏帝的印象里就是一个淡泊名利,甚至可以说是厌恶政治权利的、一心只想着赚钱,以此来支撑不断做各种实验的发明狂人。
鎏帝因此对汪钧逐渐地放下了戒备之心,要知道他是不:()星空之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