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剑意仿若实质化的丝线,在空气中纵横交错,编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旁人靠近分毫,便觉如坠冰窖,呼吸困难。
“怎……怎么可能有如此逆天武学?”雷梦杀等人本就惊得下巴都快掉了,这下更是瞠目结舌,嘴巴大张,仿若能塞进一个拳头,只觉三观都被彻底颠覆,心底直发怵。他们双腿仿若生根,钉在原地,身体瑟瑟发抖,平日里的自信与豪迈早已烟消云散,此刻只剩无尽的恐惧与迷茫,仿若迷失在茫茫黑夜中的孤舟,找不到方向。
“罢了,时辰不早,你们知晓的也够多了,临死前再送你们个秘密。”百里玄然嘴角挂着一抹冷笑,那笑里藏着的寒意,仿佛能冻彻人心,仿若冬日里最凛冽的寒风,刮过众人面庞,让人寒毛直竖。
“我身前一尺,便是我的世界,哪怕李先生亲至,也不敢踏足此处。”他双眸眯起,眼中寒光闪烁,仿若夜空中最冰冷的星辰,透着不容置疑的霸气与自信。
众人闻言,吓得亡魂皆冒,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绝世剑法、功名利禄,保命要紧呐!“快跑!快跑!”呼喊声此起彼伏,众人仿若被抽了脊梁骨的野狗,丢盔弃甲,四散奔逃,手中之剑随意丢弃,绊倒了旁人也顾不上,活像一群被惊散的野鸭,狼狈不堪。有的慌不择路,一头撞在树上,摔得眼冒金星;有的相互推搡,跌入一旁的水坑,溅起满身泥水,全然没了先前的嚣张气焰。
“好了,你们可以安息了!”百里玄然双手缓缓抬起,刹那间,身后虚空之中涌起惊涛骇浪,那浪仿若来自九幽地狱,携着毁天灭地之势。仔细瞧去,那浪竟是由一道道凝练至极的剑意汇聚而成,恰似千军万马奔腾咆哮,马蹄声、喊杀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每一道剑意都似一把绝世利剑,锋芒毕露,所过之处,空气被撕裂,发出尖锐的呼啸,仿若世界末日降临,让人绝望。
转瞬之间,对百里玄然出手的众人便如被镰刀割倒的麦子,成片倒下,丧命当场,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大地,仿若铺开的红毯。只剩寥寥几个瘫倒在地、瑟瑟发抖的幸存者,他们眼神空洞,仿若丢了魂的木偶,脸色惨白如纸,嘴唇颤抖着,发不出一丝声音。
无双城的成余长老更是凄惨,尸骨无存,原地唯留一片殷红血迹,仿若一滩狰狞的恶魔之血,诉说着方才那场惨烈屠戮,其余人也皆是横七竖八的尸体,有的肢体残缺,有的胸腹洞开,场面死寂而可怖,仿若修罗地狱,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和死亡气息。
“纵剑万里,不及身前一尺之地;身前一尺,我于人间全无敌。”百里玄然昂首而立,负手于背,身姿挺拔,仿若君临天下的霸主,俯瞰着这修罗场,眼神冷漠,仿若眼前的累累尸骨不过是蝼蚁残骸,不值一提。
“今日念在你们曾出手相帮,便留你们性命,宋燕回,你倒不失为一个真正有操守的剑客,我不杀你。”说罢,目光转向白发仙与紫衣侯,眼神冰冷,仿若两把利刃,“至于你们二位,看在你们主子的份上,此次权且放过,若再有下次,哼,定叫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言毕,不等众人回应,身形一闪,如离弦之箭般纵跃而去,只留下一道残影,仿若鬼魅,转瞬即逝。
温壶酒驾着马车,载着百里东君缓缓前行,那马车古朴厚重,车轮碾过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不疾不徐,稳稳当当,仿若一位沉稳的老者踱步前行,只为等百里玄然赶上。行至半途,却见一辆马车横亘在前,拦住去路。温壶酒面色一沉,本就冷峻的面容仿若罩上了一层寒霜,目光中瞬间燃起腾腾杀意,犹如蛰伏的猛虎被人扰了清净,那眼神仿若要吃人一般,透着凶狠与警告。
车帘轻掀,露出一张娇俏脸庞,天外天的玥瑶盈盈下拜,身姿婀娜,一袭彩衣飘飘,仿若下凡的仙子。她朱唇轻启,声音软糯,却透着几分不容小觑的聪慧与果敢,柔声道:
“还望温先生莫要怪罪,小女子玥瑶,冒昧求个方便,不知能否与先生一道护送公子回府?那白发仙是我麾下之人,先前他们去助紫衣侯,料想也伤不了百里公子分毫。”她抬眸望向温壶酒,眼中透着真诚与期待,仿若一汪清泉,能洗净世间尘埃。
温壶酒冷哼一声,目光在玥瑶身上打量一番,仿若要将她看透一般,见她神色诚恳,终是神色稍缓,紧绷的肌肉松弛下来,眉头也不再紧皱。
“罢了罢了,既如此,前方有一小站,咱们且去休整一番,等等小玄然,而后速速回府。”说罢,挥了挥马鞭,驱赶着马车缓缓驶向小站,马蹄声哒哒作响,仿若奏响的归家序曲,可方才那一场惊心动魄的江湖纷争,却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