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魂一般,萦绕在众人心头,久久不散。
虽说这场比试惨烈非常,多数目击者都已命丧黄泉,可偏生还有漏网之鱼,百晓堂之人恰好混迹其中,此人一袭黑衣,身形瘦小,仿若一只不起眼的老鼠,平日里最擅隐匿身形,窥探消息。此刻他躲在暗处,瞪大了双眼,将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幕尽收眼底,心中不禁感叹,“这江湖要乱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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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玄然匆匆道过谢,神色间透着几分焦急,脚步如飞般去追赶众人。心里头惦记着皇宫里那位九五之尊,深知此事棘手,一个应对不好,怕是要掀起惊涛骇浪,必须得尽早赶回,细细谋划一番,方能应对自如,毕竟他还没有入那神游玄境,虽说是无敌,但还是保护不了家人。
踏入小镇,市井喧嚣,人来人往,可百里东君却似个沉醉在梦幻酒乡的逍遥客,瘫在角落里,浑身酒气弥漫,眼皮耷拉着,对外界全然没了反应,人事不省。温壶酒呢,平日里看着随性洒脱,此刻却满脸急切,眼睛瞪得溜圆,在人群里寻摸着看着面善的路人,瞅见个扛着锄头、满脸质朴的中年汉子,忙不迭地拱手作揖,那腰弯得近乎九十度,脸上堆满讨好笑容,扯着嗓子喊道:
“这位兄弟,劳您大驾,给咱指条明路,这儿离乾东城,得紧赶慢赶走上多久呐?”那汉子被他这热络劲儿弄得一愣,挠着乱蓬蓬的头发,皱着眉思忖片刻,才瓮声瓮气地开口:
“哎呀,要是铁了心昼夜兼程、一刻都不停歇,马累了换马,人乏了咬牙挺着,估摸三天也就够到地头了;可要是按咱平常百姓的走法,白日趁着天光赶路,夜晚找个客栈歇脚、喂饱牲口,咋说也得五日嘞,道儿可不近呐。”
温壶酒一听,紧绷的面皮瞬间绽出朵大花,双手合十连连作揖,嘴里“多谢多谢”喊得震天响,接着大手一挥,从怀里掏出三两白花花的银子,塞到汉子手里,爽朗笑道:“兄弟,一点心意,权当酬谢,您这番话可帮了大忙咯!”
这边刚把银子交割清楚,就见百里玄然像一阵旋风似的卷了过来,衣袂飘飘,发丝都没乱一丝,温壶酒原本提到嗓子眼的心,“哐当”一下落了回去,长舒一口浊气,那气吐得又长又响,活像个漏了气的风箱。
他一把扯住百里玄然的胳膊,力气大得像要把人胳膊捏碎,脚下生风地往马车奔去,嘴里跟倒豆子似的念叨:“快快快,咱这步子再慢点,天都得塌咯!事儿都捅破天了,侯爷还蒙在鼓里呢,必须得赶紧回府,让侯爷早早知晓详情,也好提前运筹帷幄,拿个周全主意,不然咱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上了马车,里头布置虽简朴,却也透着股利落劲儿。百里玄然目光随意一扫,冷不丁瞧见角落里坐着位女子,那女子一袭月白绫罗裙,肌肤赛雪,眉如远黛,双眸恰似盈盈秋水,仪态万方、风姿绰约,他不禁多瞧了两眼,眼神里满是疑惑,像是撞见了什么稀罕事儿。
温壶酒眼尖,瞧见他这副模样,伸手“啪”地敲了下他脑袋,脑袋凑过去,压着嗓子,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哼:“嘿,你小子,别跟没见过世面似的乱瞅!这位可是天外天的代宗主玥瑶,跺跺脚江湖都得颤三颤的主儿,身份尊贵着呢,收起你那小心思,别瞎想!”百里玄然脖子一梗,嘴一撇,满不在乎地大幅度摆了摆手,那手挥得虎虎生风,嚷嚷道:
“天外天咋啦?不就是会那西楚剑歌嘛,有啥了不起,在我这儿,还真不算啥大不了的事儿。”话语间,那股子年少轻狂、天不怕地不怕的傲劲儿,像火焰般腾腾冒起,把个狭小马车空间都烘得热乎了几分。
温壶酒本就好奇心重,像个肚里藏不住事儿的毛头小子,这会儿更是凑近了百里玄然,鼻尖都快怼到人家脸上,满脸八卦之色,眼睛里闪烁着探究光芒,扯着百里玄然袖子,神神秘秘地问。
:()综武:从大河悟剑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