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镇西侯府另一隅,雷梦杀与琅琊王萧若风正沿着蜿蜒回廊、雕花小径悠然信步。雷梦杀一袭黑衣劲装,剑眉星目间此刻却满是疑惑,眉头紧锁仿若拧成麻花,满心狐疑仿若即将决堤的洪水,终是按捺不住,开口问道:
“从西南道一路辗转至名剑山庄,就连那看似安稳的乾东城都深陷泥沼,仿若棋局中的困子。莫不是当今天子亲手布下的惊天棋局、一张密不透风、步步为营的大网?沿途所见,各方势力异动频频,百姓惶恐不安,桩桩件件,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琅琊王萧若风一袭月白锦袍,锦缎上绣着的金丝暗纹仿若流淌微光,负手而立,仰头望向那繁星点点却仿若暗藏玄机的夜空,良久,缓缓轻叹一声,开口道:“没错,此乃父皇殚精竭虑、精心构筑的大局。这盘棋可不单为西南一隅的烽火战乱,朝堂之上,权臣争斗、势力倾轧,暗流涌动仿若惊涛骇浪,官员们明争暗斗,拉帮结派,为的皆是手中权势。”
“江湖之中,门派纷争、豪杰逐鹿,恩怨情仇纠葛难断,刀光剑影下是数不尽的爱恨情仇;学宫以内,文墨交锋、理念碰撞,亦是波云诡谲,才子们唇枪舌剑,各执一词,扞卫自家学说。桩桩件件,皆在父皇筹谋算计之内,实乃父皇为北离谋划的一场前所未有的乾坤大洗牌。”话说到此处,他微微一顿,环顾四周,仿若隔墙有耳般压低声音。
“只是北离初定不过二十余载,各方势力盘根错节,仿若千年老树缠根,稍有不慎,触动根基,便会动摇国本。更何况,天外天野心勃勃、虎视眈眈,仿若饿狼觊觎羊群;南庆、北莽、大秦、南诀等诸国环伺周边,犹如饿狼觊觎肥肉,稍有差池,这太平盛世转瞬便会生灵涂炭、哀鸿遍野,百姓流离失所,惨状不堪设想。”言语间,对父皇此番布局的隐忧与丝丝不满,仿若溢出杯盏的酒水,再难掩饰。
雷梦杀见状,伸手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仿若要借此驱散他心头阴霾,打趣道:“别整日愁眉苦脸的了,横竖还有师傅那般的绝世高人坐镇呢,就算天塌下来,师傅也能施展通天彻地之能,给你撑出一片安稳乾坤,保你周全。”
“此番师傅命我前来,是要领百里东君与另一人回学堂,悉心栽培、雕琢璞玉,期望能为北离培育出中流砥柱;朝廷那边,则是给我下了死令,要我带回西楚剑仙,平息江湖流言蜚语,稳固朝堂威严。”
琅琊王萧若风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更甚,仿若口中嚼着黄连。
“起初我还纳闷,那另一人究竟是何方神圣,直至方才在大厅上瞧见小玄然,我方才恍然大悟,师傅要我带的,正是小师叔与百里东君这两位卧虎藏龙的人物。”
说罢,他嘴角上扬,笑意却不达眼底,仿若自嘲般轻叹,“这何尝不是父皇对我的一场严苛试炼,成败荣辱,全系于此,仿若走钢丝般惊险,容不得半点差池。”
言罢,端起石桌上的茶杯,轻抿一口,茶香在唇齿间散开,却掩不住心底那缕萦绕不散的苦涩。
雷梦杀长叹一声,仿若有感而发,目光悠远,仿若穿越时空回望往昔:
“果真是最是无情帝王家啊,你家老爷子这一手连环布局,步步惊心,底下人怕是都被裹挟得身不由己喽……”
后面的话,仿若被鱼刺梗在喉间,他咽了回去,只是默默摇头,满心无奈。
“若百里东君迟迟不现身,该当如何?”雷梦杀挑眉问道,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仿若操心自家兄弟前程。
“不会的。”琅琊王萧若风双手抱胸,神色笃定,仿若胸有成竹,“这既是对我的考验,亦是对镇西侯府底蕴的试炼,信或不信,暂且不论,但他定会如那出鞘利剑,适时崭露头角。镇西侯府藏龙卧虎,岂会让一人无端隐匿?府中底蕴深厚,培养出的子弟定不会失了锐气。”
“罢了罢了,时辰也不早了,师兄你早些歇息,明日怕是有的忙活了。”琅琊王萧若风拱手作别,礼数周全,仿若谦谦君子。
“行嘞,我知道了,你也早点睡。”雷梦杀打了个哈欠,仿若被倦意瞬间席卷,转身迈着慵懒步子离去,身影渐远,融入夜色。
次日清晨,淡薄的日光仿若一层轻柔的金纱,透过淡薄云层,细密地洒落在镇西侯府的后院。晨曦给每一片树叶都勾勒出金色的轮廓,微风拂过,光影摇曳,整个后院仿若一幅徐徐展开的绝美画卷。世子爷百里成风一袭华服,衣袂随风轻摆,风姿绰约地陪着琅琊王萧若风、雷梦杀踱步其间。
萧若风一袭月白锦袍,衣角绣着的银丝暗纹仿若流淌的星河,举手投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