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听柳月公子回答得云淡风轻,不由得急出一头大汗,他踌躇了许久,终于无奈道:“这不是我急……只是……”
“只是很多人不敢来逼我,于是就来逼你这个副考官对不对?”柳月公子笑道,那笑容中带着一丝洞察世事的狡黠,犹如一只狡猾的狐狸看穿了猎人的陷阱,“想必那些天启贵胄们最近是一天跑一次你的府邸,就想追问到这次的考题。”
教官叹道:“每年初试的题目,往往七日之前就会公布出去,可这一次,仅剩下三天了,然后真等最后一日再公布?”他的语气中满是担忧与困惑,似乎在质疑柳月公子的做法,又像是在为自己即将面临的处境而哀叹。
柳月公子落下一子,脸上冷意连连,那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与不满,犹如正义之士看到世间丑恶时的愤慨,对这种不良风气表示出强烈的谴责:“难道不该最后一日再公布?考题提前泄漏,竟然成了不成文的规定?我稷下学堂,什么时候脸皮都厚到这个地步了?”
教官愣在了那里,一时竟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尴尬地站在那里,无言以对,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在等待着大人的责骂。
雷梦杀看着棋局,无奈地放下了手中的白子:“这棋,我比不过你,我输了。”他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一丝憨厚的笑容,那笑容就像春日里的暖阳,温暖而质朴。
柳月公子笑了笑,站了起来背过身去:“我还想为什么你会突然跑到我这里来和我下棋,原来你也是个来套题的人。”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与戏谑,似乎早已看穿了雷梦杀的意图,就像一位老谋深算的猎人看着自投罗网的猎物。
雷梦杀挠了挠头,嘿嘿笑道:“我院子里不也待着一个备考的兄弟吗,往年初试的题目前十天我都知道了,这一次偏偏是你,我只能亲自上门来求了!”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与讨好,为了兄弟不惜放下身段,那模样就像一个为了朋友两肋插刀的豪杰,只是此刻他的“刀”是自己的面子。
柳月公子叹了口气:“如果我就是要考试当场公布呢?”
“我想你是知道我的,我这个人别的什么都没有,但就是话多,只要我每天去师傅耳边念叨,你信不信这终试的是考官还是你!”说完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而且你也知道,我院子里那位可不简单,他的弟弟可是冠绝榜二甲,剑圣,如果我叫百里东君请他弟弟出来帮忙,那下一次上门的可不就是我了,可就是那位剑圣了,而且你也别忘了,他可是我们的小师叔。”雷梦杀说得眉飞色舞,试图用各种理由来打动柳月公子,那表情就像一个在集市上叫卖的小贩,极力推销着自己的商品。
“你威胁我?”柳月笑着说道,那笑容中却没有丝毫的畏惧,反而带着一种从容与自信,仿佛在他眼中,雷梦杀的威胁不过是小儿科,根本无法撼动他分毫。
“对,我就是威胁你,而且是光明正大的威胁你,你能拿我怎么办。”雷梦杀坚定的点点头,双手抱胸,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就像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在宣称自己的“壮举”。
“既然如此,如果真不公布,我怕那些令人讨厌的人,就真的会来踏我的府邸。”柳月公子用手一甩,一柄折扇在手中打开,在上面写了四个大字,然后将折扇扔到了那名教官的手上。
教官一愣,打开折扇,读出了折扇上的四个字:
“文武之外!”
《学长大考之变》
在那庄重而又略显古板的学堂之中,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柳月公子身姿挺拔,一袭白衣胜雪,如同一朵绽放在尘世之外的白莲。他原本静坐于椅上,似在沉思着什么高深莫测的学问,又或是在回味往昔岁月的点点滴滴。忽然间,他仿若从某种悠远的思绪中惊醒,缓缓站起了身来,那动作轻盈而又不失优雅,仿佛一片羽毛飘落,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然。
他的目光淡然地望向学堂外门教官站立之处,那眼神犹如深邃的幽潭,平静之中蕴含着无尽的深意。缓声道:“往昔的考试,形式单一,非文即武,仿若世间输赢,只在这两条狭路间抉择。然今年,我心意已决。”他的声音清冷却又有着一种独特的磁性,在这静谧的学堂空间里回荡,似是敲响了一记改变传统的洪钟。“年年文考武考,实乃无趣。这天地浩渺,新奇之物数不胜数,何必被旧规束缚?”言罢,他轻轻摇头,几缕发丝随风飘动,那模样似是对往昔的考试形式颇为不屑,仿佛一位超脱世俗的谪仙,对凡间的陈规陋习投以鄙夷的目光。
“此次初试,既不考文,亦不考武。若能另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