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令,来到场子里喊停,对薛永说:“你运气不错,我家衙内要跟你过两招,打得好有赏。”
薛永也是见多识广的江湖人,看出来人就是个麻烦,忙说自己只是个卖艺的,哪有资格跟贵介公子比划,如果贵人看着嫌烦我这就离开。
“让你打就必须打,哪那么多废话!”阿福斥责一声,随后又凑近薛永低声说:“我家衙内是蔡知府的独子,你和他打必须输,三招之内必须被他打倒,敢耍花样要你的命!”
薛永暗道声苦也,可人在矮檐下,只能听人安排。
蔡衙内一身武生服饰下了场,提着一条齐眉棍,这人喜欢武艺,家里也没少给他请武师,但他天赋异禀,武师没两天就被他青出于蓝,不过月旬就被他打得反过来对他称师父,让蔡衙内有了种天下第一的错觉。
其实阿福在这里起了很大作用,蔡夫人怕儿子身娇肉贵被武师伤到,严令阿福看护,并说衙内挨一拳,阿福就要到夫人那里领十拳。阿福只能每个武师都叮嘱,授艺时谁伤到衙内拿谁下狱,反正大狱是蔡家开的,武师们的选择就可想而知了。
薛永的选择也是不敢违背,多年江湖卖艺,强龙不压地头蛇谁不懂啊,又不是武术宗师较技,让人家高兴自己拿赏钱就好,所以完全按阿福的剧本,头两招只是招架,被蔡衙内打上几下,第三招卖了个破绽,倒地不起。
观者啪啪鼓掌叫好,当然这是给蔡衙内的,蔡衙内洋洋得意:“怎么说来着,这些都是跑江湖的猫狗,混不出人样的垃圾,就这两下子你们还给他捧场,江湖骗子的钱也太好挣了吧!”
“实在是你的武艺太高强,小的甘拜下风!”薛永恭维着,眼睛不断看向阿福,想着表演成功,该多得点赏钱,阿福却没理他。
这话蔡衙内却听不顺耳,一脚踢过去,刚要起身的薛永又翻倒在地。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一条癞皮狗也想拜我,拜我的人多了,哪缺你这条狗!”
薛永被骂的脸皮臊红,灰溜溜站起来想着赏钱也不须要了,自己溜走便是,哪想蔡衙内却不肯放过他。
“狗东西,再给你一次机会,刚才本衙内还没施展开呢不过瘾,再给你来一套罗汉拳,你使出所有能耐,要是还这等丢人的本事,本衙内最后一手可是杀招,必取了你的狗命!”蔡衙内扔掉齐眉棍,活动手脚。
阿福适时上场,低声威吓:“听着没有,这次衙内用空手对你这哨棒,只能败不能赢,若敢伤到他还是要你性命!”
“在下不敢不从,可那赏钱要多加些!”
“还想要赏钱,就你这窝囊样子,挨打就躺下的轻巧活儿哪配领赏钱,这可是知府大人家的衙内,江州城第一公子,能和你过过招已是你祖上烧了高香,想啥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