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聘等人马都派了出去,才恍然大悟地说:“明海卫定是贪图那玉的价值,才做下这糊涂事,悔不该昨日带他去解库,我们说者无心,被他听者有意,唉!”
蒯越亲眼看着文聘雷厉风行地调兵遣将捉拿明海卫,心中虽有疑窦,但文聘所为顺理成章,也挑不出什么不是,只说道:“失块玉还好说,但愿那人还在!”
没让他们等太久,去鲍府的人回来了,亲信军士报,鲍家已经锁了大门,他们砸开门进去,里面空荡荡的人已不见。
文聘怒问:“暗哨也不在吗?”
亲信道:“现在是没人,我找了昨夜值守的询问,他们说一大早明副将就带人给他们换了岗。”
蒯越看看他带的差人陆子良,那人也点点头,表示所言非虚,他们一直跟着将军署的人来着,就是这么个过程。
“下去吧!”文聘声音低沉,像是被重重打击了。
手下人都退了出去,蒯越看看颓丧的文聘,站起身说:“事既如此,我也赶快回去向主公汇报了,这边若有什么消息,万望快快报与州府!”
文聘拖着疲惫的身躯站立起来,拱手道:“请蒯大人回去禀报二公子......主公,文聘用人失察,致使部下副将叛逃,误了大事,文聘愿意领罪!”
“仲业也不要过于自责,这种事谁也不想发生,荆州北部的安危系于将军,千万振作起来!”
蒯越安慰着文聘出了门,其实心里是万分恼火的,在刘琮那里已经说出了天花乱坠的计划,却失去了关键要素。
他奔着汉水码头步子走得飞快,手下人也看出他心情不好,一路紧紧跟随不敢作声。
直到江滩,蒯越突然停住脚步:“人究竟离没离开樊城还是未定之数,陆子良,你见过那二人,先留在樊城着意寻找,并打探文聘军中的消息,注意秘密行事!涂文傥、李林友,你二人各带一人分别由东城门、北城门出去,打探明海卫、甄无趣的消息,有信儿快马回报,没信儿就继续沿路打探。”
他没有安排人走西城门追查,因为他不能判定文聘是否说的真话,如果是真话,那么文聘必然对西向的路加强查探,就不需要他的人再费事,如果是假话,那就更不用去做那无用功。
几人领命自去行事,另一名随从已叫着官船搭上跳板,蒯越回头看了看樊城的天空,脸上阴晴不定地上了船。
......
李林友带着另一名差人张鏖从北城门出去,沿着大路寻找,不久就看到樊城的追兵,虽然走得慢,搜的却很仔细,三四百个军士逢人家必问,逢山林也要翻着树叶查找,看这架势哪怕明海卫是兔子也能掏弄出来。
李林友摇了摇头,对张鏖说,这伙人不是诚心追杀的,按他们这个找法儿,明海卫和甄无趣早就跑没影了。两人加快脚步,超过樊城军队,只捡着人多的地方追。
这一日走到接近南阳的一个镇子,李林友感觉到了危险的信号,就是他们的追踪被发现了,前面有两个人总是回头看他们,并且试图甩掉他们。
李林友问张鏖,认不认识前面那两个人,张鏖说一向都是在襄阳的,哪会认识他们。李林友说这下情况不妙,明海卫和甄无趣咱们俩谁都不认识,不好确定这两个人是不是啊,但这两人指定有问题,不然怎会如此惊慌。
张鏖说,如果真是那两个人,他们不会只是两个,一定还有其他人在周围接应,咱们就是想抓捕怕是也难啊,不如等后面樊城的追兵上来再拿他们。
李林友表示赞同,但不能等,那些追兵行动太慢,我们发现了可疑人物就该去调动他们速来,两人计议了一下,决定张鏖跑回去调追兵,那些兵里面肯定有认识明海卫的,就不会抓错。
张鏖走后,李林友继续小心地跟着,见那两人走偏僻胡同,他也走偏僻胡同,对方走闹市,他也走闹市,始终尾随其后。
但终究是一个人跟着两个不好跟,前面两个人分头走了,李林友愣了一下,决定跟着那个长得威猛些的,他觉得那个人有可能就是明海卫。
这回明海卫不遮遮掩掩了,大步流星地走进一处市集。李林友暗喜,那人一定是自以为甩掉了自己,才这样露了行藏。
市集上人多,易于隐藏,李林友借着行人的遮挡注视着“明海卫”,想看到他和什么人接触,有多少同伙出现。
他的关注点都在“明海卫”一人身上,没留神,险些碰到前面站着的一个女人,他忙止住了步子,不料,那女人却不依不饶,转过身来指着他尖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