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毛驴和他是多年的伙计,玩的那套“惊驴”碰瓷路子早就熟稔,王老实就靠这手混入明海卫的队伍。
他没能如愿进车轿子里,也看出刘协是这趟镖要保的人,心下就有了主意,准备到得山下,进了芒砀山的伏击圈,他就撕开布帷进到里面,用鞋子里藏的小刀挟持住刘协,保镖的人必不敢轻动,这样,山寨就能兵不血刃地拿下镖队,完成奇功一件。
没想到镖队里竟然有知道芒砀山三大王的人,败了他的计划,王老实气馁之下,为了不让眼珠沦为汤料,老老实实地招了供。
展平拍拍他肩膀:“你讲的不错,我们商量商量怎么帮你达成心愿,让项充不落李衮之下!”遂让人把王老实押到远一些的地方,莫要听到这边的谈话。
此时刘协、庞统、明海卫、周光辉,都已在车子旁围成圈,都看着展平等着说话,展平点点头:“都听到了吧,前面有三千个山贼等着劫我们,他们的三个头领也都有不俗的武力,两个擅长飞刀、飞枪,一个会法术让人不好防护,大家看看怎么办?”
刘协想到这一切都是自己突发奇想给大家出的难题,觉得这伙山贼太强,可能会给队伍带来不必要的损失,提议放弃原计划,掉头去徐州。
庞统却不同意,既然已经走到这里,被一伙山贼就吓了回去,还要我等何用,以后还会有更大的阵仗,也要选择退缩吗?
明海卫说道,文将军交代我们这些人,要以性命保护主公安全,所以出来的人都有一颗向死之心,如果对阵起来,既使对上三千兵,这一百人也不怵,敢战至流尽最后一滴血,但事关主公安危便不敢造次,尤其那三个头领,到底多大本事还不知根底,到时明某可以对上一个,另外两个谁人来敌?
庞统沉吟道:“力量悬殊,只能智取!”
他问展平,适才先叫破了三个大王的名字,可有多少了解?
展平说只是听江湖朋友提起过,听人描述,项充、李衮二人,以暗器见长,不善近战,樊瑞是个疯魔道人,会些法术,没准能飞沙走石、撒豆成兵那些东西,真实情况不好说。
庞统轻笑一下:“没有什么真正的法术,多是迷惑人的幻术,只要不为其所动,将各种异象视为无物,那法术也就败了。明将军,你属下可有擅长近身徒手搏击之人?”
明海卫是合格的队长,张口就来:“有几个人会摔跤、角抵之术,且力气大的很,若被他几个抓住休想动弹。”
“文将军是送了份大礼啊!”庞统赞了一句,然后低声把自己的计划说了。
明海卫仍有些疑虑,但也没有好的法子,便把决策权交给刘协,请他定夺。
刘协来个省事的:“朕相信庞先生的才干!”
庞统苦笑一下:“这种偶遇山贼的打法,我也不知结果如何,慎重起见,主公还是骑马藏于队伍之中,若真有危险,必须拨出一半人马全力保护主公撤去徐州!”
刘协坦然道:“朕是早该死于许都之人,只要不拖累大家,无论结果如何,朕无所怨!”
展平把自己的马缰交给刘协:“听庞先生的话去后面吧,这个车我来坐!”
......
车队再次启动,重兵拥在后面,将刘协簇拥当中,庞统指定了四十骑专职护卫,如果前面战况不利,他们只有一个任务:不惜一切代价把刘协安全送进徐州!
车上,展平和王老实坐进以前的“銮驾”,王老实的手握着那柄发臭的小刀架在展平的脖子上,让展平总是想起它的来处,嫌恶地说:“你们绑架人非要这个姿势吗?”
王老实憨厚地笑笑:“也没有死规矩,这样不是看起来更像吗?”
展平说你先把它放我肚子上,等见了人再抬高点,我是怕你端着胳膊累得慌。
王老实从善如流换了姿势,想着刚刚展平和那个丑男说的事还有些不放心,问道:“好汉,你们这样弄真能把山寨再还给我儿项充吗?”
“相信我,这是最好的办法,我们这点人和整个山寨打又打不过,只能靠这样先制住李衮,再拿下樊瑞,到时候山寨不给项充给谁,我们都是正经走镖的也不想占山为王。”
“那可得好好谢谢你们了,咱还真是不打不成交,我就是有点怕,李衮没我儿有本事,可是那樊瑞会法术能喷火,好吓人啊!”
“他是不是还会变脸,就是手一抹就是一张脸,再一抹又一张,黑的蓝的花的啥色都有?”
“好汉真是神了,你咋知道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