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路人,有人就说了:“你家孩子叫什么名字不会不知道吧,你就说出来能咋地,要是都对路了,这后生想胡搅蛮缠我们也不会看着不管。”
老鼠须眨巴眨巴眼睛:“说也无妨,我闺女叫王翠花,我们在城外的王家屯住,这回信了吧?”
路人说:“有名有姓,还有居处,看来是真的。”
燕青说:“别听他一面之词,孩子刚才还跟我说,她叫徐慧玉,不认识你!”
老鼠须跳起脚来:“这孩子瞎说呢,她没了娘,我给她找个继母她不愿意,就故意说不认识我,她说那个徐慧玉,其实是她亲娘的名字,不信你让她再说!”
老鼠须说得有鼻子有眼,围观的人先就信了,连连点头:“肯定还是后娘对他不好,这孩子才乱说的。”、另一个也说道:“就是的,有后娘就有后爹,老哥啊,你可别听女人的话,对自己孩子不好啊!”
“是,是,你们说的都对,我这不是领她出来想逛逛京城开心一点吗,结果这孩子病了,又遇上这么个疯后生,把我当了拐子。”
莫不是真就这种情况?燕青也有点犯嘀咕了,但又不能不管,怕这孩子又像扈三娘的外甥女苦丫一样遭了罪,就走过去,拉住老鼠须说:“把你身上的解药拿出来,给她弄醒,问清楚了就让你带她走!”
老鼠须挣脱道:“哪有什么药,你又算干什么的,有事也是官差来问,你凭啥搜我的东西?”他拼命推拒着,不让燕青动他的衣服。
燕青更是怀疑,扭住老鼠须的胳膊想翻他的口袋,那些路人不愿意了,纷纷谴责燕青欺负乡下人,搞得燕青都怀疑自己是恶霸,恼的大喝一声:“都给我住嘴,等下我翻出他的迷药就知道他是不是坏人啦。”
路人被他镇住,停了喧哗,燕青也把老鼠须的口袋翻了个遍,找到些东西,其中有个小布囊里装着黄色的粉末,看起来让人生疑。
“这是解药还是迷药?”
老鼠须有些慌乱,但还是硬着嘴说:“那是草药,我们乡下干活儿有个磕碰止血的。”
“管你是什么,你先吃一点试试!”展平一手捏住老鼠须的嘴巴,一手将药粉倒进他的口中,又在他喉咙上击了一下,老鼠须不由自主地咽了下去。
“乱搞,这是外用的......”老鼠须慌张地吐了起来,但没吐两下就头一歪倒在那里了。
燕青见他和徐慧玉被药的情形差不多,断定这人是被自己的药迷昏了,看来解药不在身上,也许是睡够了时间自己就会醒吧。
围观路人见又倒下一个,紧张地向后退着,有的人在询问是不是死了人。燕青看向那些人说:“这人身上带着迷药,是拐子无疑,烦请各位搭把手把他送去官府!”
那些人嘴里咕哝着“没工夫”、“有事”,纷纷离开。
燕青在后面喊:“官府有赏钱的你们也不要?”
那些人走得更快,转眼就做了鸟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