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徐府,徐夫人和两个儿子来和燕青见礼,徐慧玉自己出去跑了个痛快,家里可是炸开了锅,一家人和家丁们分头寻找,几乎是全城大索,这时已提前得到了信刚刚安定下来。
徐夫人连连道谢,含泪抱过女儿,她和徐宁都是最疼小女儿,今天差点没疯掉,埋怨孩子怎么敢自己跑出去。徐慧玉又把责任推给父亲:“爹爹说了,学会武功到哪都不怕,我这不是学了武功吗?”
“啥时候能打过你娘再说吧!”徐夫人轻轻拍了她小屁股一下,领着进了内宅。
徐宁看此情景又想起拐子,恼恨地说:“我要不是有这官身,定要把那拐子活劈喽!这孩子要是找不回来,真是不敢想象夫人会怎样!”
燕青提醒道:“若是寻常拐子作案倒不打紧,以后注意不让她乱跑就是,要紧的是查查拐慧玉的是不是与哥哥有私怨的人所为。”
“你哥平时与人为善,但也难免得罪了谁自己还不知,明天我会关照他们认真查查!”
徐家仆佣挺多,菜上的快,徐宁怕燕青拘束,也没叫旁人,只带着两个儿子陪燕青喝酒说话,大儿子徐成金年方十四,二儿子徐成银也才十一,俩孩子都不能喝酒,徐宁让他们陪燕叔叔坐一会儿。
“燕叔叔”立刻觉得自己老了许多,在孩子们面前不敢乱说了。
成金成银两兄弟没吃几口菜,就规规矩矩地向燕青行礼告退。燕青才放松下来,重新做回浪子。
徐宁又提起卢俊义,没办法,那位是河北首富,又是武功顶尖,人又生得仪表堂堂,几乎是天下武道男人的偶像。徐宁见燕青独自在外就敢任侠仗义,料得武功也是不俗,但听其称呼卢俊义不是‘师父’,而是‘主人’,还是觉得奇怪。
“小乙的武功难道不是来自卢员外,而是另有师承?”
“没有,就是主人教的,我父母走的早,从小被主人收留,在卢府长大,主人对我恩重如山,教我武艺和琴曲杂技,也将不少产业上的事交给我料理,如师也如父,但小乙从来就是卢家的一个小厮,不敢做别的奢望!”
不知是米酒醉人,还是提起的往事使然,燕青的眼里有了一丝忧伤。徐宁宽慰道:“英雄不问出处,既然你只把卢家当主人没有亲人,就把我徐家当亲人吧,无论什么事,在京城里有哥哥呢,但说没有不应的事!”
“还真有件事,哥哥若是帮我,好过我没头苍蝇一样乱寻!”燕青还是少年心性,那点小情绪说过就过,又想起了正事。
“快说说,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哥哥与你参详!”徐宁很高兴燕青能有事求他,不然这救命的大恩怎么报啊。
燕青想了想这事情该怎么编才说得圆满,可是看着徐宁目光灼灼也不像个好糊弄的人,干脆就直言了:“我是来查一个人的,凌振,诨号‘轰天雷’,好像和火炮有些瓜葛,哥哥在军伍中可知道此人。”
徐宁松弛下来:“这个人啊,我知道他,是甲仗库的一个炮手,找他何事啊?”
燕青先问:“凌振和哥哥的关系咋样?”
“没什么关系啊,虽然都是行伍编制,但我跟他这一级别,呵呵......如果没有私交是很难有接触的,他的名号还是一次和兵部主管库部的员外郎单中举喝酒时,他拿凌振的事当趣事说,才记住的。
“这人啊,就是个闷头搞技术的料,火炮的打造、操作没有人比他在行,可惜不善钻营,同僚不如他的都升职了,最次的也进了军器监,他还只是个炮手,是单中举看他可怜,才帮着争取了个副使的衔。
“他倒也懂得感恩,过年时去单中举家里拜访,据说这是凌振第一次主动拜访上官,还拿了份礼物,你猜是什么,是一个小纸球,里面装的火药,凌振吭哧半天才说,是他自己做的玩意儿,拿来给孩子玩,哈哈哈哈......那位员外郎哪敢给自己儿子玩这个,偷偷扔水里了。”
燕青若有所思地说:“听起来这人也是个实在人,那件事莫非不是他做的?”
“是啊,你找他什么事,哥哥虽然和他不熟,总能找到相熟的人联系他。”徐宁忽然发现自己只顾了讲笑话,还不知小乙找凌振是所为何来。
燕青道:“这事我也不知该不该找他去问,如果是他做的案子,他会承认吗?哥哥,我也不瞒你,这是大汉那边的事,你帮我会不会得罪朝廷啊?”
徐宁把手一推:“小乙你不要担心,哥哥我不管政事,只做武艺教习,再者,朝廷这南北东西的敌人还少吗?所谓大汉也分了好几块,和朝廷打,也互相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