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管家突然发话:“这是小人的东西!”
“你的?”络腮胡子提起斗篷一抖,把里子朝向张管家:“告诉我这是什么意思?”
只见斗篷帽子里侧,绣着“戊贰肆贰”几个字,看得张管家张口结舌。
“料你也说不出来,这斗篷只有队将以上的军官才有配备,每一件的编号也是不同,这正是魏大宝被奸人劫走的那件斗篷,证据确凿,快把人交出来!”
张管家情知抵赖不过,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人恕罪,我说实话!”
......
黑窟窿里有一架梯子,展平爬在下面,待梁红玉也全部隐入洞里,上面的洞口又合拢了,眼前一片漆黑。
展平低声说:“不要怕,我在下面,你只须一步一步踩稳了。”
梁红玉轻轻地嗯了一声,先停了下来,她怕踩到展平。
这样向下爬了大概十米左右,展平的脚落到了实地,眼前出现一条可以直立行走的甬道,前方有些微弱的光亮映过来,勉强能供人行走。
这亮光在梯子上是看不到的,所以梁红玉下了梯子以后见到那点荧光之火,长吁了一口气。
“不要怕,你在后面慢慢跟着,如果我发声警告,你就马上趴下!”
洞里一个人行走比较宽松,两个人并肩就有些挤,展平怕前面再有什么机关,下来的匆忙张管家顾不得交代,就走得格外小心。两侧是冰冷的砂石墙壁,偶尔会碰到一根木柱子,但头顶上看不清,估计上面也有板子之类的支撑。
光亮越来越近,这回他们看清楚了,那是一支挂在立柱上的烛台发出的光,足有小臂粗的蜡烛在眼前时还是很亮的,但走过这个柱子两丈后,就又有一段暗弱的路程,走到尽头又拐了个方向,遥遥可见又有一处照明在前面。
“义兄,这是要走到哪里啊?”
梁红玉有些害怕了,伸出小手牵住展平的袖子。
“我猜,前面肯定有个出口,出去就离开了牛府的范围,那时我们就脱险了!”展平安慰着梁红玉,心里却是难解的疑惑,这条暗道可不是一朝一夕能挖出来的,牛天通到底是什么人?他是富家翁,有这份财力搞个暗道,但也没这个必要啊。
他忽然想起沧州的红娘会,在豆腐坊下面,有个挺富丽堂皇的地下室,但当时的杀手展平只是在那里看到了他的堂主老爹,没机会探究那里还有什么名堂,难说不会是也有这样一条暗道。
“都是因为我拖累了义兄,不然也不用躲着官兵,等逃出去......”梁红玉本想说出去以后一定重谢,却忽然想起,自己已不是将军的女儿,什么都没了,拿什么报答啊!
“既然认了我这个哥哥,就不要说两家话了,我必与你生死与共!”一种为人兄长的责任感油然而生,展平真的有一种错觉,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有了亲人。
忽然传来轻微的破空之声,像是有暗器袭来,展平急忙反手抓住梁红玉矮下身来,与此同时,离他们最近的烛火被打灭了。
刚进洞时的那种黑暗再次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