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这是忍无可忍了!”
二楼一众围观者里突然有人叫好,立即引发周围人注视,那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
“老哥,您知道详情?您给详细讲讲吧!”
“对啊,您给说说吧!”
……
周围人七嘴八舌,八卦之心熊熊燃烧。
汉子并没有寻常人被捧时的虚荣,相反他面色愁苦,眼中更是闪烁着浓浓的担忧。
他肌肉发达的腮帮子不断起伏,似乎下了决心,他攀上窗台,挥了挥手,沉声道:“既然大伙儿想听,我就给大伙儿说道说道,但是我并不想将其当成趣闻讲,这是一段真事。
我和老郑都来自洛京镇抚司,我们曾一起调查一桩发生在洛京北城、由异人做下的灭门惨案,上到百岁老祖,下到襁褓内的娃娃,全家二十三口人尽数被人虐杀。”
围观者皆是一怔,他们都是锦衣卫,多少办理过异人行凶的案子,但二十三口灭门案属实也是罕见。
“我们没日没夜的调查,最终所有线索和证据都指向了一个人,而灭门原因也很荒诞,居然是因为那家的小女儿拒绝了那畜生的示爱。”
围观者齐齐转向操场,他们依然能够听到黑气中的惨叫声。
那畜生是谁不言而喻!
“案发那年那畜生才十六岁,他就是用拳头将那二十三口人一拳一拳砸成了烂泥。而根据尸检和现场痕迹判断,他绑住了那家的小女儿,并当着她的面虐杀了她的家人。”
“畜生不如!”
“天生坏种!”
……
围观人群义愤填膺。
“但是……”讲述者突然提高了声量,但立即又颓丧起来,“但是那畜生有一个煊赫的家世,就算所有证据都指向他,又能如何呢?
有人出面提出赔钱了事,但这钱赔给谁呢?”
“我们洛京镇抚司打算死磕到底,然而不久之后,镇抚使调离,来了一位主张息事宁人的新镇抚,老郑不信邪,但现实是残酷的,紧接着调查队成员接二连三的离奇死亡,家人三番五次遭到死亡威胁。
无可奈何,我也没能坚持下去,我不想死啊!”
汉子一把撕开上衣,前胸后背满是密密麻麻丑陋的疤痕。
“我干了半辈子锦衣卫,出生入死受的伤都没那一次受伤严重,那刀尖距离心脏真就只有一毫米。”
讲述者指着左胸那道狰狞的疤痕,声泪俱下。
“老郑更惨,在幼子失踪,老母离奇死亡之后,他被无故解职了。
后来因为事情闹得实在是太大,镇抚使又被换了,老郑官复原职,那家推出了一名替死鬼,灭门惨案草草收场。
自那之后,老郑就变了一个人,出生入死就为立功,最终在两年前换来了特训的机会。”
二楼寂静无比,讲述者没再多言,但所有人都知道老郑拼死拼活争取来的特训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报仇。
此刻,围观者只觉得操场上的惨叫声是如此的悦耳。
“你放屁,你在胡说八道,你有证据吗?”
突然,有人打破了二楼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