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海洋喝了一口红酒,转动玻璃杯:“何必呢?还这样卖命,丁晓伟已经在布局。”
“他和他老婆把所有业务转到蜗牛,广厦庐成为空壳,你就是空壳司令。”
戴静婷嗯一声:“所以,中轴这单,是我的一个筹码。”
瞿海洋恍然大悟:“行,我助你一臂之力,如果他敢玩什么花样,你和我说,我找人教训他!”
“谢谢,不用,我能应付。”戴静婷说完,起身,扬长而去。
第二天,她忽然接到婆婆何翠兰的电话。何翠兰约她,在机械厂附近一家招商银行见面。
戴静婷有些忐忑。她已经很久没回婆家,没见两位老人。单独在外约见,会有什么事情?
职场人谈事,一般在饭桌,或者咖啡厅,老年人节省,银行环境好,有座位,还不用花钱。
戴静婷赶到,何翠兰坐在角落里,朝她招手。
大堂内人来人往,叫号机传出机械的叫号声。
戴静婷在何翠兰身边坐下。何翠兰说:“小戴,你今年有35了吧?”
“34。”
“我们家印河也快奔四了。”何翠兰叹口气:“他还冇得伢。小戴,作为一个女人,你也不希望这辈子冇得自己的小伢吧?”
“妈,有什么话,您就直说。”
何翠兰压低声音:“你们两个人这种情况,肯定就是抗精子抗体那种情况。我建议你们俩离婚,各自分开另找人,肯定都会有生养。”
戴静婷半天没说话,胃部不适,酸涩上涌。
何翠兰拉住她的手:“我晓得,你们俩个还有感情,但是人这一辈子,怎么能冇得伢?不谈那些无后为大的古训,就为你们自己着想,人来这世上一遭,总要留下血脉传承;年老之时,有小辈承欢膝下,享受天伦之乐;离开后,有人料理后事,有人祭奠,不枉来这世上一遭。你说是不是?要不然,就是孤魂野鬼一个。”
“您向印河提过吗?”
何翠兰支支吾吾:“提过。”
“他什么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