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了吧!?
她冷笑,
“若非见你日日不出门,怕你再东想西想出事,我也不会撞见你用着千金都难买的银丝炭。”
然而被她戳破后,陈沁还在不断狡辩抵赖。
自她成为寡妇后,见谁都是一副要害她的模样,起初尚书夫人还为陈沁发卖了一批多嘴多舌的下人。
结果陈沁对'克人'之言深信不疑,整日疑神疑鬼,连府里送来的丫鬟不要,炭也不点,生怕尚书府里的人要吃了她。
冲喜一事不假,可尚书府也不是乌烟瘴气之地,每每见她如此,尚书夫人都要气的肝疼。
担忧陈沁无脑惹事,她将环境最好的春花院送给她养心,结果人家丝毫不领情!
清潭池水无人打理变得死气沉沉,这对主仆整日只会自哀自怨,怨天尤人。
真是不识抬举!
她摁下了陈沁不端之举,心中对荣国侯府的不满到达了顶峰。
吏部尚书府后门。
绿衣哭哭啼啼向贺瑄抱怨,
“尚书夫人不仅苛待主子,还命她去祠堂长跪三天,主子身体本就弱,这般跪下去可怎生得了?”
她无法。
便只能向贺瑄求救。
毕竟贺瑄对她家主子情真意切,不像旁人,只知晓嗟磨陈沁。
徽墨安慰着绿衣,贺瑄沉吟片刻道,
“明日年宴,尚书夫人不会让她久跪,你回去仔细照顾你家主子就好。”
皇宫的年宴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但陈沁的亡夫少年天才,死前是从四品翰林院侍读学士,陈沁也被追封为宜人。
尚书夫人估计只是吓唬陈沁而已。
对于这位年少时的表姐,贺瑄记忆还停留在她瘦弱却关怀他的身影上。
因此明知陈沁此举给他惹了不小的麻烦,他也未曾怨怼。
,!
绿衣愤愤瞪了贺瑄一眼,发觉贺瑄真的不愿出手相帮后,恼怒的跑走了。
也是,世子爷怎会理解她家主子的苦!
她定要向陈沁好好说说世子爷的冷漠,叫主子冷一冷他。
前些日子陈沁盼着世子爷出现,可直到主子出事世子爷才来,真是无情。
跑回尚书府的绿衣脑海忽而一闪,想到丞相府与荣国侯府的流言,先是一惊,随即愈发愤懑,
好啊,原来是有其他女子在侧,不要她家主子了。
主仆二人一直觉得贺瑄会娶陈沁,不然他干嘛要帮一介寡妇?
而这些,贺瑄暂且不清楚。
他解决完尚书府的麻烦,匆匆回了府。
吏部尚书与荣国侯府仍是一片风平浪静。
……
除夕日。
芝芝拿过绣房送来的世子爷新衣裳,放在独自擦拭练武后热汗满身的贺瑄一侧。
见到忙活个不停、面颊泛红的芝芝,贺瑄微勾了下唇,他很快抚平嘴角道,
“今日你陪我入宫。”
“是,世子爷。”
三个婢女,只有芝芝的手脚麻利,还能及时应对突发情况。
贺瑄怎么都不会不带她。
各个勋贵府中整理妥当,确认面见天颜不会失态后,陆陆续续驾马车出行。
人多,堵了半个时辰才进皇宫。
芝芝安静跟在贺瑄身后,一点也不乱看。
见她实在乖觉,贺瑄忍不住又勾了勾唇。
小婢女无有察觉,仍然乖顺不已。
直到全部大臣落座,过了半刻钟,皇帝与后宫众女眷才姗姗来迟。
芝芝站在角落里,头发遮挡了她半张脸。
她静静地看着场上正酣,贺瑄端坐着,身形笔直挺拔如若青松。
吏部尚书府的一名女子似是饮酒过度,无力靠在绿衣婢女身上无奈告退。
尚书夫人脸上没甚表情,只冷冷点头。
她的冷落让婢女愤愤不平,但主仆仍是快速离开了。
芝芝看向神色自然的贺瑄,思考他何时才会中药。
须臾。
身后右侧传来一道声音,芝芝余光瞥见方才那名绿衣婢女焦急地同徽墨说着什么,什么还欲闯上前来,但被徽墨流着冷汗拦下了。
“……我去禀报世子爷,你且等等。”
徽墨赶忙上前。
却不料,贺瑄身前的宫女满脸惊讶,阻止不及贺瑄饮下那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