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汉子无助地蹲在地上哭得泣不成声,军人的素质到底让他做不出真抢的事,因此内心也愈加痛苦。
马军的内心又何尝不难受,可他比刘金才更多了一分理智,军纪如山,如果每个人都有这样那样的理由去违反军纪,那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张翠云从惊吓中回过神来,等听明白刘金才来的目的后,一整个惊怒交加——
她就说不能让这些当兵的惦记上她家的猪,老郑还非说他们讲纪律,绝不会打她家猪的主意,现在怎么样?被她说准了吧!
“马连长,刘连长,你们可不能这样!这头猪是我们家老郑豁出性命从洪水里救回来的,是我们家,不,是我们屠宰场最后的一点希望,你们可不能说要就要啊!”
张翠云的声音因为紧张有些尖利,引得周围人都纷纷看了过来。
马军只觉得如芒刺背,黑着脸强行要把刘金才从地上拉扯起来,可刘金才却不管不顾地蒙头伤心大哭,死活也拉不走。
马军一个人弄不动他,只能出声喊人。
其他战士哪里见过刘连长这副模样,以为又出了什么事,一时间都悄悄靠了过来。
眼看身边的战士越来越多,张翠云紧张得呼吸都急促了起来,两只手攥着郑厂长的衣袖,强装镇定地仰着下巴大声喊道:
“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大家快来看啊,当兵的要抢老百姓的东西啦──”
“啪!”
她话音未落,一记响亮的巴掌就落到她脸上,直接把张翠云给打懵了。
连马军等人也一脸错愕,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张翠云抚着脸颊,不敢置信地回过头:
“你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