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述,当时是山都长,枉季良叫保,是越骑司马。没想到有人跟枉保有仇,就上书告发他,说他迷惑众人,还把梁松和窦固也牵连进去,说他们和枉保一起干坏事。这人还找到了马援告诫侄子的信,当作证据。光武帝看了奏章,把梁松和窦固叫来骂了一顿,还把马援的信给他们看。梁松和窦固吓得直磕头,把头都磕破了,才没被治罪,不过枉保的官被免了,龙伯高被提拔为零陵太守。经过这两件事儿,梁松和窦固都恨透了马援,梁松更甚。马援也知道他们俩恨自己,怕他们在背后说坏话,所以才跟杜愔说那些话。可他既然知道这两人是个隐患,为啥还要去出征呢?其实就是因为皇命难违,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就带着兵往南走,一路上风餐露宿,吃了不少苦。
到了下隽的时候,都已经快过年了。马援就在下隽县城里过了年,然后派人去打听去武陵的路。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条是从壶头山进去,路近但是水险;一条是从充县进去,路远但是地势平坦。中郎将耿舒说,不如从充县走,这样稳当些。可马援想走近路,觉得这样能快点到,还能省粮食。将帅两人意见不一样,马援就上书给光武帝,说走近路能快点到,还能掐住敌人的要害,成功得快。光武帝听了马援的,就下诏让他按自己的想法办。
马援就从下隽出发了,走到临乡的时候,离壶头山就几十里地了。那些蛮人听说马援来了,就出来阻拦。马援带着士兵一阵猛打,杀了两千多蛮人,蛮人吓得四散而逃,都跑到竹林里去了。马援让士兵到处去找,可一个蛮人都没找到,就继续往壶头山走。这壶头山可有一百里高,方圆三百里,是出了名的险要地方,再加上水流湍急,到处是深滩,弯弯曲曲的,根本没有好走的路。好不容易找到一块平地,就在那儿扎营了。抬头一看,那些蛮人在高坡上守着,把路口都堵住了,就算有千军万马,一时半会儿也攻不上去。马援没办法,只好耐心等着,找机会再行动。可谁知道,这一等就是好几天,一点机会都没有。这天气突然变得特别热,那瘴气和疫病一起来,好多士兵都染上病死了,马援自己也累得不行了,就在山壁上挖了个洞当屋子,躲进去避暑。有时候听到蛮人在外面喊叫,他还得强撑着病体出来防备着,累得直喘气,还得不停地给士兵们下命令。旁边的人看他为了国家这么拼命,都很感动,有几个都忍不住哭了。
中郎将耿舒是建威大将军耿弇的弟弟,他因为之前的建议没被采纳,现在在壶头山被困住,吃了不少苦,心里就很不服气。就给耿弇写了封信,大概是说:“之前我上书说应该先打充县,虽然粮食不好运,但是士兵们都想打仗,好几万人都想冲在前面。现在倒好,在壶头山根本走不动,大家都憋着一肚子火,这样下去不是饿死就是病死,真是太可惜了!之前到临乡的时候,那些蛮人自己跑出来了,如果晚上去偷袭,就能把他们都消灭了。这伏波将军就跟那西域的商人似的,走到一个地方就停下来,所以才打败仗。现在果然染上疫病了,都跟我说的一样。”
耿弇收到信,怕耿舒在蛮人那里有危险,就赶紧把信给光武帝看。光武帝就派梁松当虎贲中郎将,让他带着诏书去责备马援,还代替马援当监军。这差事,说不定就是梁松自己想办法弄来的。等梁松到了壶头山的时候,马援已经病死了。梁松这下可高兴了,终于有机会报仇了,就赶紧写奏章给光武帝,不但说马援耽误了打仗的时机,还诬陷他在交址的时候,拿了好多宝贝,装了满满一车回来。甚至和马援一起去的马武,还有于陵侯侯昱(侯昱是前大司徒侯霸的儿子)也跟着一起上书说马援的坏话,都一口咬定马援带了宝贝回来。光武帝信以为真,马上派人去把马援的新息侯印绶收回来,还想治他的罪。
等到马援的棺材运回来的时候,他的妻子儿女都不敢报丧,只在城西买了几亩地,简简单单地把他埋了。那些朋友和以前的熟人,都不敢去吊唁。马援的妻子儿女还怕被治罪,就和马援哥哥的儿子马严用草绳绑在一起,到皇宫去请罪。光武帝把梁松的奏章拿给他们看,他们才知道是被梁松诬陷了,就赶紧上书喊冤。这书都上了六次,说得特别可怜,光武帝才稍微松了口。
原来马援在交址的时候,经常吃薏苡仁(就是老百姓说的米仁),这东西能祛风湿,让身体轻松,还能补气。后来他打完仗要回来的时候,看到南方的薏苡仁颗粒大,就买了几斛带回来。哪知道梁松他们诬陷说是宝贝,差点惹来大祸。那些同事朋友都没人帮他说句话,只有以前的云阳令朱勃,和马援是同乡,一个人跑到皇宫上书,为马援打官司。书上说:“我听说有德行的君王和圣明的政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