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地拍死了咱们两匹骏马呢!”
孙吉一缩脖子地,心有余悸道:“别说是老爷了,就连老奴哇,当时也吓得腿都软了!”
“所以呀,象这种钉子,咱们碰一回还不够吗?!”
孙渊白了他一眼,痛心疾首道:“他朱振宇就算是待朱若慈再好,又怎么拗得过那两个老家伙定下的死规矩呢?!唉,我现在呀,才算是看明白了,真是悔不当初、悔不当初哇,唉!”
“那老奴就把这信,送去大夫人那边儿了?”
孙吉连忙转移开了话题,躬身请示道。
“嗯,去吧!”
孙渊颔首示意着,待孙吉手持着书信,将要退出门外之际,又厉声吩咐他道:“那朱若慈要是向你索要素衣、白烛等物,不许给她!让她自己个儿花钱买去,咱们孙府啊,不花这种冤枉钱!”
“是,老奴遵命。”
孙吉诺诺应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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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大爷和诸位万福金安,暂且留步——公子有命,只请顾大爷入内回话,其余人等,一律请至馆外等候。”
三月十四日这天的午后时分,那顾子谦堂兄弟二人,并同着朱信、朱礼父子,以及双手高捧着一只,盖有黑绫方帕的黑檀木托盘的张一,快步来到了“春生馆”内,正待要上前叩门求见,却被阿财和痣儿、淡芸、明瞳、佛耳,以及小丫环蜜儿、绿帚(落帚花,学名地肤花)、净瓶(净瓶花,学名麦瓶草花),一齐施礼阻拦道。
“阿财!我等有要事求见公子,你们这帮无礼的奴才,还不赶快让开?!”
性情暴躁的顾子鲁,忍不住揎拳掳袖、火冒三丈地,出言喝叱他道。
“顾二爷请息怒,小人实不敢让......”
“什么?!你这混账的奴才,今天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
阿财刚一躬身回话,顾子鲁便异常不悦地手按着剑柄,作势欲拔,嗔目怒喝他道:“再不让路,我就一剑劈了你的脑袋!”
“哎、哎,顾二爷,您先别动手哇......”
阿财见状,只吓得慌忙躲到了痣儿和淡芸的身后,冲着持械守卫在院门两侧的十名亲信武丁,急赤白脸地嘶声吆喝道:“我说哥儿几个,你们也别干看着,赶紧拦着点儿啊!”
“哼,顾二爷要劈的是你,又不是公子,这和我等有何干系呀?!”
那十名武丁彼此交换了一个眼色,心中皆道。于是一个个儿地扭过头去,纹丝不动。
“启禀顾二爷、管家、福总管、张先生:非是奴婢们胆大妄为,无故阻挠诸位,实乃是公子之命,不敢有违。”
痣儿便十分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朝着顾子鲁等人微施一礼,神情淡淡地朗声言道。说着,便示意身后的诸人,各自退至到两旁,为顾子谦让路说道:“顾大爷,请。”
那痣儿和淡芸、蜜儿,原本是在“太生居”内当差,皆为那龙盘香最为得意之人。自从葬礼过后,便被朱信按制调拨到了“春生馆”内,和阿财、明瞳等人,一同当差侍奉。但其身份、地位,自是要比府内其他的奴婢尊贵了许多,而内中,尤以痣儿为首。因此听了她的言语,原本怒气冲冲、剑拔弩张的顾子鲁,也不得不偃旗息鼓地暂时安静了下来。
“可是,痣儿姑娘,今日我等想要请示公子的几项要务,委实是件件重大,不可稍有轻慢,必得我们大家一起面见公子......”
而朱信犹不死心道。
“启禀管家,府内众所周知,”
痣儿却是不紧不慢地轻轻摆手,打断他道:“公子他自从将所有的事务,全权交托给了诸位代理,自己闭门守孝以来,一直麻衣陋食,日夜恸哭,以致于悲戚过甚、元神大损,身子一向不太稳健,今日尤甚;实在是不宜同时召见诸位,叙话、伤神。否则,一旦伤及了根本,请问管家您担当得起吗?!”
“哦,既是如此,那老奴等人,自是领命退下。”
朱信听了,连忙颔首不迭道。随即,就和顾子鲁等人,对着房门躬身施礼道:“敬请公子节哀保重,老奴(属下、在下、小人)告退。”
“多谢诸位体谅公子。”
痣儿仍旧微施一礼,俯首淡淡说道:“有请诸位,先行移步到‘玄一库’内小坐片刻,稍后,顾大爷自会向诸位,转达公子之意。”
“这样儿也好,走吧!”
张一等人便把托盘交付到了顾子谦的手中,纷纷转身离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