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着人的队伍宛如一片汹涌的黑色潮水般席卷而来!那数量之多简直令人瞠目结舌,粗略估计至少也有十余万之众。
城墙之上,朱全忠神色凝重地手持着千目镜,极目远眺向远方那密密麻麻、如同蚁群一般涌动的人群。
这些土着人实在是太多了!
在土着人的大军之中,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顶金光闪闪的巨大轿子。
这顶轿子格外引人注目。
通体黄金装饰,阳光之下熠熠生辉。
周围的土着士兵们则像是群星围绕着明月一般,将它严密地护卫在中间,不留一丝缝隙。
城墙之上,朱全忠面色阴沉地凝视着远处那密密麻麻的土着大军。
“呸!”
“他妈的,要不是顾全大局,老子真想一炮将你这鸡脖国王轰得稀巴烂!”
朱全忠强忍着动用火炮的诱惑,他眉头微皱,随即果断地挥了挥手。只见一个土着俘虏被五花大绑地装进筐内,缓缓地从高高的城墙上放了下去。
而此时,城外的土着大军正有条不紊地安营扎寨,显然已经做好了充分准备,随时可能发动一场凶猛的进攻。
……
这个土着俘虏战战兢兢地蜷缩在筐里,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他深知自己肩负着一项重要使命——向他们的国王如实汇报城内的情况,包括这群如狼似虎、令人畏惧的征服者的一切动向,以及对方提出谈判的意愿。
然而,朱全忠却丝毫不担心这个土着会背叛自己,因为他一定背叛。
这是一个明明白白的阳谋,无论这个土着是否愿意合作,他最终都只能按照朱全忠的计划行事。
毕竟,这个土着唯一的任务就是将信息传递出去,而这些信息无非只有两条:一是城内敌人的大致数量;二是敌人想要通过谈判解决问题的意向。
土着背叛与否,都会将这些信息说清楚。
面对他们的国王,土着一定不敢隐瞒城中的情况。
而朱全忠他们只有三百人,这个事实不会变。
这群敌人想要跟国王谈,这个信息也没什么。
眼前的土着,并不知道城市沦陷的过程。
他不知道朱全忠挟持了这个城市的土着官员,又夺下了城门,这才导致了一系列的崩溃。
逃出去的漏网之鱼,也不知道这一点。
因此,挟持,完全可以再进行一遍。
……
没过多久,在那密密麻麻、气势汹汹的土着大军安营扎寨。
一个脚步踉跄的人,一步步走向军中那金碧辉煌的大帐。
与此同时,城楼上的朱全忠见此情形,知道短时间内不会再有新的情况发生,便不再继续等待下去。
他转身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缓缓走下城楼,然后径直朝着城中的官署走去,做最后的布置。
土着国王那座金光闪闪的营帐四周,里里外外站满了两排身材魁梧壮硕、手持巨大青铜斧的勇士。这些勇士们个个肌肉虬结,犹如钢铁铸就一般坚硬,他们神情严肃庄重,令人望而生畏。
那个名叫伊特扎诺的俘虏,此刻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他小心翼翼地从那些如狼似虎的侍卫中间穿行而过,每迈出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终于,他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到了王的座位前。尽管他的双手被紧紧束缚,但他还是“噗通”一声不顾一切地赶忙跪伏在地,头也不敢抬起来。
站在王下首位置的那位如同铁塔般高大威猛的侍卫队长乌特,正直勾勾地瞪着伊特扎诺,双眼之中怒火熊熊燃烧。
乌特对伊特扎诺并不陌生,因为此人正是这座城市的副长官,而且曾经不止一次前往王都去觐见过他们心目中无比伟大的王。
“说出你知道的情况。”
一道低沉的声音从王座上传出,伊特扎诺仔细分辨,却听不出一丝情绪。
“启禀大王,这一伙强盗宛如鬼魅一般,不知究竟是从何处冒出来的。就在那一瞬间,整座城市竟然毫无防备地沦陷了。”面色苍白、神色惶恐的伊特扎诺跪在地上,颤抖着声音向王座之上的大王禀报着。
“当时,城市总长官恰好不在官署之中,不知去了何处。而属下当听到外面传来激烈的喊杀之声时,那些强盗已然如潮水般涌入城中。”
他顿了顿,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这群穷凶极恶的敌人行动迅速无比,眨眼间便封住了城市的各个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