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闻听路公公的汇报,顿时怒中生起,“私会这样的丑事,怎可于皇宫中发生!这成何体统!”
言罢,龙颜盛怒,在场的众人皆惊。
苍狼国大王子乌尔达见此情形,却不以为意,反而纵声大笑:“在我苍狼之地,此乃寻常,二人两情相悦,自可相伴,何必诸多约束。”
其言语豪放不羁,然于这样的话听到大楚众人耳中,却似芒刺在背,令在场诸人皆感颜面尽失。
大楚向以礼仪之邦自居,未婚男女私自幽会,且于密室之中被撞破,更甚者相拥亲昵之态落入众人眼帘,这样的行为是严重违礼之行,断难被世俗所容。
睿王楚墨寒冷眼旁观众人的神情,嘴角浮起一抹冷笑。
在他眼中,京城的这些人啊,外表看似恪守礼教,温文尔雅的,实则虚伪之至,背地里尽行些腌臜龌蹉之事。
若不是为了苏恋雪,他本不屑涉足这充满阴谋算计之地,还是漠防城的人心简单。
他清楚的知道,自他与王妃入京以来,关于他们的流言蜚语便不绝于耳。
他人对自己有所议论,他尚可容忍,然那些私下对王妃妄加揣测、窃窃私语之人,实令他恼怒万分。
他本欲出手教训,却每每被苏恋雪以撒娇劝阻。只因他对王妃宠溺有加,只要苏恋雪轻嗔薄怒,软语相求,他便再无半分坚持,只得依从。
他其实也明白,京城毕竟不是漠防城可比的,行事的时候需要顾全大局,不可肆意妄为。
只要他的王妃安然无恙,他便也可暂且按下心中怒火,让这些人去说去吧。
他的王妃私下曾与他解释过,有些事情的发生无需急于辩解,待新的让京城的这些人可以议论的事情出现,对于他们的那些议论就会慢慢的没有了。
如今,私会的事情都能在京城中出现,他心中顿时就明白了,自家王妃所言的事情已然来临。
当下,他心情畅快,举目望向探花郎上官羽,端起酒杯,朗声道:“上官探花,本王敬你一杯。” 言罢,一饮而尽。
上官羽此时却烦闷不已,满心忧虑不安。
但是他接获睿王邀约,虽心中有很多的不快,却也不敢稍有违抗,只得强颜欢笑,恭敬地端起酒杯,将酒液饮尽。
如今楚墨寒贵为睿王,位高权重,他纵对其心怀不满,亦不敢稍有表露。
他如今所依仗者可是耀王,若耀王有所闪失,他便如无根之萍,前途堪忧。
他心中暗自咒骂苏恋意,还是一位嫡女呢,怎么会如此的愚昧无知,行事莽撞,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若非被她握住了自己的把柄,他岂会与这等蠢笨之人有所牵扯,陷入这复杂纠葛之中。
皇帝此时只觉身心俱疲,缓缓闭上双眸。今日有苍狼国的大王子在,这样的事情让他知道,真有种颜面扫地的感觉。
三皇子一向是他所器重的儿子,其文韬武略,出类拔萃,也是他精心培育的储君人选,怎会犯下如此糊涂大错?
这样的人,怎么配为储群,实在是太蠢,以他的地位,什么样的女人会没有,如今私德有问题了,以后还如此服众。
沉吟片刻,皇帝挥了挥手,令众人散去。独留楚墨寒,沉声道:“寒儿,随朕前往御书房。” 又吩咐侍从:“速去传睿王妃与苏尚书前来觐见。”
路公公的传话,不仅仅是将私会丑事传入皇帝耳中,还有苏恋意之言辞也被路公公传与了皇帝所知。
皇帝虽已年迈,且对睿王心存愧疚之情,然一个皇帝是绝不姑息任何欺瞒行径。
他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苏尚书,眼神中满是深意。
此时,睿王妃苏恋雪站于苏尚书面前,面容沉静,一语不发。
苏恋雪对于这个父亲,并没有太深的情感,毕竟她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她和亲,这位父亲没有为她说话。
而此时的苏尚书眼中泪光闪烁,心内五味杂陈,终是跪地,向皇帝奏道:“圣上,此女确系臣之女,然臣委实不知她何以成为睿王妃,其中缘由,臣一无所知。”
皇帝闻言,轻哼一声:“哦......” 拖长的语调中,意味深长。旋即转头望向睿王楚墨寒,沉声道:“寒儿,此事你需给朕一个详尽解释。”
言罢,令侍从引退众人,他也是欲给儿子留些余地,外人在场,总归是不太好的。
楚墨寒依言独自跪地,面色坦然,毫无惧色。
他直截了当地将与苏恋雪相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