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皇城之中,拖雷神色衰败,面无表情,长安已经失守了,现在只有一个小小的皇城还在自己手里。
在这压抑的皇城中,拖雷的妻子轻轻走到他身边,握住他的手。
唆鲁禾帖尼的目光中满是温柔与坚定:“夫君,莫要如此消沉。虽长安大部已失,但我们仍在,希望便还在。这皇城虽小,却也是我们最后的壁垒,只要我们坚守,或许尚有转机。”
拖雷微微转过头,看着妻子,眼中闪过一丝动容:“爱妻,如今这局势,孤实在愧疚,是孤未能守好长安,累及城中百姓与将士。”
唆鲁禾帖尼轻轻摇头,用手抚过拖雷的脸庞:“大汗已尽力而为,战争无常,非一人之过。
我们当振作起来,召集剩余的将士,鼓舞士气,或许能等到援军,或是寻出一条突围之路。我会一直陪伴在你身旁,不离不弃,我们定能共渡此难关。”
拖雷听着妻子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那衰败的神色中渐渐多了几分坚毅,他握紧妻子的手,似在心中默默立下誓言,要为这最后的坚守全力以赴。
拖雷整了整衣衫,深吸一口气,带着数名随从缓缓走向皇宫大门。
杨康已在门外等候,他骑在高头大马上,一身金盔金甲在阳光下闪耀着冰冷的光泽,身后是排列整齐、士气高昂的金军将士。
拖雷步出皇宫大门,抬眼直视杨康,朗声道:“完颜康,你以火炮轰破我长安,如今兵临皇城,意欲何为?”
杨康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微笑:“拖雷,事已至此,你若肯率城中残部投降,我可保你等性命。否则,皇城旦夕可破,到时玉石俱焚。”
拖雷冷哼一声:“我蒙古勇士岂有投降之理。你虽暂得优势,但若想轻易踏平皇城,也要付出惨重代价。”
杨康脸色一沉:“拖雷,你莫要执迷不悟。我金国大军压境,你已是瓮中之鳖。”
拖雷怒目圆睁,双手紧紧握拳,大声回道:“完颜康,你莫要小瞧了蒙古的骨气。我城中军民一心,哪怕战至最后一人,也不会让你得逞。你这等侵略之举,定会遭天谴。”
杨康微微仰头,发出一阵狂笑:“天谴?哼,弱肉强食便是这世间的法则。我金国兵强马壮,此乃大势所趋。你若继续负隅顽抗,我便让这皇城血流成河,日后史书之上,也只会记载你拖雷的愚蠢与固执。”
拖雷咬着牙,眼中闪过一丝决然:“那便拭目以待,我拖雷宁死不屈,定要与你周旋到底,让你知道蒙古人的厉害。”
杨康见拖雷如此冥顽不灵,心中恼怒,面色一寒,当即高高举起手臂,大声喝道:“开炮!让这不知死活的拖雷见识我大金的威力!”
随着杨康一声令下,金军阵中的火炮齐声轰鸣,巨大的轰鸣声震得大地都微微颤抖。一枚枚炮弹如流星般划过天空,带着毁灭的气息直扑皇城城墙。
刹那间,城墙上火光冲天,砖石飞溅,坚固的城墙在这猛烈的炮击下开始出现一道道裂痕,犹如受伤的巨兽发出痛苦的呻吟。
城中的蒙古士兵们虽被这强大的火力震得有些胆寒,但在拖雷的鼓舞下,依然坚守岗位,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金军冲锋。
拖雷望着被炮火肆虐的城墙,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但他的信念却愈发坚定。
拖雷转身对身边的将士们喊道:“蒙古的勇士们,生死在此一战,拿起你们的武器,为了荣耀,为了家园,与金军拼了!”
随着火炮的持续轰鸣与加特林机枪那恐怖的火力扫射,皇城的城墙终于轰然崩塌,扬起漫天的尘土与硝烟。
金国大军如潮水般涌入,喊杀声震天动地。拖雷的近卫军虽拼死抵抗,但在这压倒性的先进武器面前,他们的血肉之躯如同蝼蚁般脆弱。
一时间,皇城内血流成河,残肢断臂随处可见。拖雷望着这惨烈的景象,双眼通红,他挥舞着弯刀,亲自冲入敌阵,欲与杨康的金军同归于尽。
然而,拖雷的身影很快便被无数的金兵所淹没。
杨康骑在马上,冷漠地看着这一切,心中虽有一丝对拖雷的敬佩,但为了金国的霸业,已不容许有任何变数。
在混乱的战斗中,拖雷渐渐力竭,身上也多处负伤,可拖雷仍在苦苦支撑,口中高呼着蒙古的战歌,那歌声在战火纷飞中显得格外悲壮,仿佛是对这片土地最后的告别。
一个金兵小队长上前一脚踹倒了拖雷,然后更多人上去将拖雷五花大绑起来。拖雷被俘标志着从铁木真死亡后漠南最后一支蒙古力量消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