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的东西把它扶了过去,它连声道谢,它准备先去趟厕所,可总不能还让它扶着,也许它能直接就地……不,不行,你不能这么做,我急忙制止它,这是因为这样做很不雅观,树枝走进厕所,它又走回它的办公室,它刚一进去就看到有两个东西坐在那儿,似乎等了它很久了,树枝可以保证,它没见过它们,可它们坚称它们是它的老朋友,它只得信以为真,因为它们的手里有些尖锐的玩具。
“坐下吧。”一个家伙开了腔,“树枝,老朋友,坐在我们对面吧,我们好久没这样交流过了。”
“好。”树枝不愿多说什么,它径自坐下了。
另一个家伙忽地给了它一拳,树枝立刻摔在了茶几上,它的耳朵嗡嗡乱叫,它什么也听不清,我拿出本子,准备把这家伙的话记下来,等树枝清醒过来了,我再说给它听。
我清醒过来了,可我的头兀自疼得难受,我不知道它们说了些什么,只好不住地点头,我现在的脸色一定很难看,我打量起手里的本子来,上面的字很模糊,它的笔似乎坏掉了!它就不能换一支笔吗?这种笔写着写着就坏了,字迹难以辨认,我只好接着听它们说话了,我满心盼望着它们能把方才的话再复述一遍,可我实在不敢提出这合理又无礼的要求,我的脑袋多半经受不起下一颗拳头了。
“朋友,我们不打算动粗,可我们还是得好好问问你……”有个家伙低声说着,顺势把脸凑了过来,“……是你害的吗?”
“谁?”
“行了,别狡辩了!”另一个家伙又嚷了起来,“你把它砸晕了,你把它害死了,你把这件事泼到别的无辜者头上了,我看你认为自己的手段天衣无缝,可你错了!我们把你看得一清二楚,你就是这样一个不折不扣的骗子,你连自己都要欺骗,谁敢相信你说的话?它就是上了你的当,因此才被你害死的!”
我听不懂它在说什么胡话,我最好把按钮按下去,我最好让保安过来,树枝把按钮按下去了,可似乎没什么反应,坐在它对面的那两个东西也没理它,它们似乎很乐于看到它这样做,树枝知道有什么东西在它的腹部跳来跳去,它急于弄清楚眼前这两个东西的司机,它们是怎样过来的?树枝知道那些家伙爬上了它的耳垂,它闭紧了眼睛,咽了气,眼前成了空无一物的阴影。
鲜花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它又死了,还好它早就保存过了,它挪动鼠标,把指针悬在游戏界面上,它把这件事保存在哪儿了?它甚至把它忘了,果然,在很久之前,它太入迷了,那好吧,它说,也没什么不好的,大不了从头来过,这次它选错了,它不该让树枝去揿按钮,不对,也许在很久之前就出了错,这两个东西是谁派来的?算了,算了,它还是先去睡觉吧,鲜花把枕头摆好,上面有根头发?它用手把这根头发捻起来,看了看,或许是它自己的头发,或许是某种无害的杂质,应该没什么问题,鲜花很快就躺在床上睡着了,它做了噩梦,它又做了噩梦。
:()帽子里的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