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像是吊在树梢上的飞鸟,嘴巴干瘪又坚硬,没谁敢接近我,但正因如此,我得为我的失误犯下错误,假使我变得温和又和蔼,那么先前被我吓跑的人都会一窝蜂地跑过来指责我,这样说有些不负责任,其实只有那么几个,但只要有这么几个就足以摧毁篱笆的防线,毕竟我的年纪相当大了,从岁月云层里俯冲而来的老鹰停留在我纤细的胳膊上,我还没看清它羽毛的颜色和翅膀的形状,它还没提醒我一声就离开了,只在我胳膊上留下了惨白的爪印。
,!
谢尔盖把鞋放在柜台上,他扭过头对老板说:“我把鞋放在这儿了。”
“好,你放在那儿吧。”
“什么时候能来取?”
“很快,大概一周左右,到时候我会通知你,你把电话号码写在纸上。”
谢尔盖之前没来过这儿,他不清楚维修一双鞋需要多长时间,墙上有痕迹,看来先前张贴的告示被撕下来了,也许有许多来这儿修鞋的客人,最近这件事让我们重新考虑起开车的重要性,店主在和一位顾客闲聊,看来他们早就认识了,谢尔盖没去打扰他们,他把鞋放下就走了。
“你能来广场一趟吗?”
谢尔盖注意到生日蛋糕一共有两层,他们维修时要如何行动?这种山脉让楼梯得了病,从下面走到上面成了每一位员工必须思考的难题,把床单扯下来,店长说道,店员们互相看看,谁也不说话,看来谁也不想把自己的床单交给他,外面停了许多辆车,大多数车主都弃车而逃,再也不回来,那些障碍物成了摆脱不掉的阴影,买到一条床单对我们来说是种恩赐,这些床单看起来是浅绿色的,尽管如此,它们仍旧褪色了,床单被洗过许多次,上面留下了指纹和掌印,洗床单时不该用水龙头里的水,这位店主这样教导店员们,但谁也不知道他说的话有多少可信度,尽管他大度又和善,但再善良的人也有出错的时候,也许我们刚好碰上了这次失误。
“来吧。”店长蒙上眼睛,说了几句话,扯了一条床单下来,以示公正,他找了几个身强力壮的员工,一起拉住床单,把床单的另一头丢下去,裹住刚来这儿的客人,让他们慢慢上升。“别太用力,慢慢来,慢慢来。”店主急忙补充道,但他说得越多,店员们就越紧张,等顾客们到了半空中,有人想把床单松开,但更多的人想把他们抛起来,从道德层面进行比较,这是个雅俗共赏的玩笑,可惜时机不太正确,店长额头上冒出了汗,最后,客人们到了这儿,很安全。
关于脑袋,在布尔拉有多种形式,这些潜伏在体内的顽疾每过一阵子就要跳出来,和之前提到的那些舞台上的演员差不多,尽心尽力地表演,谢尔盖首先感觉到肩膀酸痛,一开始,他认为这要归咎于不健康的饮食习惯,谢尔盖进食时要把脖子挺直,不能让它们弯下去,据说这和他早年在公司养成的工作习惯有关,是些很常见的后遗症,那时候他还年轻,借着夜里发光的蘑菇,他整个晚上都能守在栏杆的入口处,耗费掉的时间对这儿的人来说不算什么,谢尔盖的椅子上挂着好几种灯泡,他专心致志地拿粉笔写下几张纸条,用切割器把它们逐个分开,拿钥匙对准抽屉,取出里面的双面胶带,贴在纸条背面,没有这种标签他压根分不清那些灯泡之间的区别,纵使他记性再好,没有尽头的访客也令他松懈下来了,不仅如此,在一些阳光能照进来的日子里,谢尔盖把那些灯泡忘在了其他地方,有时候不过是在抽屉里,只要费些力气,把它打开就万事大吉了,但要找到藏得更隐蔽的灯泡就不得不熬到晚上,他尝试着把栏杆上的铁丝扭开,按住自己的脖子跑出去,外面有和他一样倒霉的人,大家都像四处乱飞的苍蝇,循着某种不可言说的气味在夜里乱飞乱撞,手舞足蹈,在这些人里,谢尔盖算得上是最恬静的那批,尽管询问和质疑填满了所有人的耳朵,他依旧能从数不清的灯光里看到不一样的声音,受雇于俱乐部的奴隶首先把注意力投放到了无处不在的灌木丛上,奴隶们弯着腰在树桩旁边打转,谢尔盖完全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他跟着人们向农舍深处奔跑,等没人注意他时,他就一头扎进街道旁的柴堆里,再也不出来了,训练有素的猎犬也许记住了他的气味,正在外面找他。他捂住嘴,尽量不发出不必要的声音,他的嘴唇很厚,淡紫色的嘴唇粘在下巴上,他打量了一番周围的情况,还好,等把蘑菇们捡回去后,他要好好清洗一遍脸颊,没洗干净的护唇膏和防晒霜令他的睫毛发烫,为此他频繁地眨动自己的眼睛,顺着开辟出来的小道驰骋,要驯服这些烈马谈何容易,谢尔盖感觉在马背上时,时间总会变慢一些,享受闲适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