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钱小豆那边也及时地飞鸽传书一封,带来了关于萧及的基本情报与其的肖像画。
“家中颇为受宠,因此性格顽劣,曾落入陷阱断了经脉,从此性格更加喜怒无常,时常仗着萧和这个兄长的威势欺辱恐吓他人……”秦铭默默念下这段记载,几乎是进一步确认了萧及是凶手的事实。
再由幸存少年指认出萧及的画像正是那日杀戮之人,便再无质疑。
只是……
当魔教弟子们都期待地看向秦铭,等待教主下令抓人之时,秦铭却露出犹豫迟疑的神色,良久未曾说话。
魔教弟子们面面相觑:“教主总不能也畏惧武林盟主的名声吧,怎么还不去宰了萧及那孙子?”
“你们懂什么。”沈浮白瞪了他们胡乱说话的人一眼,“教主哪里是怕萧和,只是因为与武林盟主敌对会危害我教,故而担忧罢了。”
当然,沈浮白绝不承认,还有一点是因为教主和萧和惺惺相惜,所以教主不想与萧和敌对。
只是没想到,他猜出的两点,都不是秦铭迟疑的主要原因,秦铭头疼地叹息道:“本座并不畏惧与萧和对抗,不如说之前就已经做好了会出现这种可能的准备……虽说与萧和敌对后会比较麻烦,可若是我们无错,问心无愧,那便应该坚持到底,又有何惧呢?”
见此,沈浮白茫然了:“那教主所迟疑的是……?”
秦铭摇摇头,视线落在他的右手手腕:“你忘了,萧和有恩于我们。”
“若不是他的提醒,你的右手手腕或许会落下残疾……无论如何,此恩重于泰山,不可不报。但我们如今却要恩将仇报杀其亲人……”
秦铭沉思道:“手刃其手足,无异于手刃恩人,故而我实在难下此手。”
沈浮白一怔,忽然从袖口拿出那熟悉的瓷瓶,正是萧和赐予他的宝贵的伤药,他只用了一次便觉得伤势大好,爱不释手,因而放在袖中随时上药。
教主原来是因为此事而迟疑。
“萧和有恩于我,并非是教主您……”
沈浮白试图辩解,秦铭却再次摇头,“不,你是我的下属,你的恩我应该替你偿还,这才是我作为教主应尽的责任。”
“可知恩不报,非为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