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
庆七瘸着腿头也没回,好像还哼笑两声。
壮劳力全都进山去搬粮食,剩下老弱妇孺在絮儿家长吁短叹。
今日麻六走的没脸面,他们担忧那人狗急跳墙,隔三差五来上河庄闹。
絮儿安慰他们,麻六才没那个胆子,要闹就干脆闹大一些,他们一群光脚的,只怕薛贵信那个穿鞋的撤佃而已。
进山的一行人心情舒畅,说笑间全是那群痞子哭爹喊娘的丢人样儿,却不知麻六气不过,带人折返回来盯着上河庄。
庆七带人在前,麻六留下俩人守着粮食,带剩下的人尾随他们在后。
远远望去,高耸的树上可不就是卡着鼓鼓的麻袋?
“这帮老泥鳅,竟然把粮食藏这么高,麻哥,兄弟们被耍的好惨啊。”
麻六咬着牙道:
“用你说!盯紧了,看我眼色行事……”
借着灌木等遮掩身形,麻六等人不敢离得太近。
庆七几人互相配合,将石罗锅的粮食扛下山。
等他们走远,麻六一招手,一群人窜进刚才的林子里。
“这帮娘婢养的,竟然把粮食藏山上来。”
有那机灵的就说了:
“还是咱麻哥机智过人,咱就想不到回锅的肉更香呢。”
麻六心里受用,面上好看一点。
“行了,都是自家兄弟,我有一碗饭吃,兄弟们也不能少一口粥喝,动手吧?”
此起彼伏的呸呸声中,有几个手脚灵活的开始攀树。
只是他们在树下没仔细看,那一丈高处开始,被打进去好些皂角刺。
没多久就开始有人中招,本就狼狈没收拾起整的人,此时像那个秋天的烂果子,一声声哀嚎着噼里啪啦掉下树。
“我的手啊,穿了穿了!”
“哎哟~哎呀~疼死老子了!”
“麻六……哥哥,我腿要断了,你可不能不管我啊!”
麻六看着一地打滚的人,还有手上带血的小窟窿,别提多气急败坏了。
今日天色已晚,少东家吩咐的事还没办利索,再耽搁下去,他也别想好过。
粮食还得靠他们运回去,遂只能略带敷衍安慰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