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啊。
“走吧,去衙门说去,闹市大呼小叫毕竟影响不好。”
张大嘴被俩官差带至县衙大堂时,县官儿蒋卫民还在薛家喝茶呢。
“薛员外,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如此做个出头鸟,松县有几人会真心谢你啊?”
“蒋大人,薛某实在体力不支,今日招待不周,怠慢了。”
蒋卫民冷哼一声,这个老顽固油盐不进,还敢下逐客令于我?早晚要收拾了他!
“哎~你我之间不必客套,改日再来品茶。”
薛贵信强忍着面色道:
“寻儿,替伯父送送蒋大人。”
薛良与薛寻在前院必经之路打个照面,甭管私下怎么整争斗,面上还得维持一团和气。
蒋卫民看看这位少东家,敦厚有余,欠缺魄力。
身边这个狼子野心,倒是可以好好利用一番。
“贤侄空闲了可以去我府上坐坐。”
薛寻芯子里就是个善钻营的,听出弦外之音,还不上赶着巴结,只是薛府人多眼杂,不好太过罢了。
絮儿看见另一个年轻男子将县官儿送出门,有说有笑的样子怎么都不顺眼。
她倒没有那双透皮看瓤的本事,只是本能察觉不喜这二人。
薛良将上河庄的事讲给薛贵信,寻求养父教导。
薛贵信刚在蒋卫民的威逼利诱下躲过一时,见这孩子遇到小事还不敢自己拿主意,心里不免觉得晚年悲哀。
若是亲儿不早夭,哪里会有这两个不争气的在眼前碍眼。
不过薛良毕竟在他跟前相伴几年,从垂髫小儿长到如今长身玉立,有生之年多教一句算一句吧。
待薛寻归来禀报,便被训斥一顿。
絮儿等在墙角百无聊赖,听了满脑子新鲜事。
关山军都多少年没人敢提了?
还有中年汉子丢了杀猪刀哭到衙门的?真是窝囊,回去一定讲给大嘴叔听听,引以为戒。
眼看火烧云在西边铺成一条锦帛,门里终于出来个传话的仆人。
“那丫头,对,就说你呢。”
絮儿站起身,跺了跺蹲麻的双腿。
“麻六的事我们府里自会处理,今后上河庄万不会收七成租,你且放心回去吧。”
絮儿满肚子疑问还没说一个字呢,就这么让人撵了?
“小哥慢着,之前传话那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