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松县没有佃户换田主的说法。”
絮儿心里慌张,如果东家只能是薛寻……
“爷爷,我直觉上薛寻肯定在密谋什么大事,实在不行,咱跑吧?”
石罗锅内心翻涌,嘴上说着:“家都在这呢,身上没钱,能跑去哪啊?”
絮儿急切道:
“去哪都不能给他当牛做马,你们想想麻六什么德行?我不过是去东家告状,他就能拿整个村子出气。”
“喂!人呢?来个喘气儿的。”
麻六的声音很突兀在村里响起,大家面面相觑,不知他因何去而复返。
絮儿安抚道:
“你们都别动,我去看看,很可能是冲我来的。”
絮儿离开后,张大嘴陈忘山等人看着石罗锅。
“罗锅叔,您老给句话吧。”
信絮儿的,那就得赶紧想个退路。
信薛家名声,也是时候把絮儿撵出村子了。
絮儿现在顾不上其他人怎么想,麻六把她晾晒的红枣掀翻在地,好些被踩烂收拾不起。
“麻六,把你的臭脚拿开!”
吐出个枣核,麻六摸一把络腮胡子道:
“呀,敢露面了啊。”
“少废话,又来干什么?”
麻六进一步,她退一步。麻六笑,她警惕。
“你以为爷来找你算账的?给,上河庄换东家了,新租契按个手印,六爷急着回去交差呢。”
絮儿眯了眯眼,她不确定麻六知道多少内情。
伸手接过租契,似模似样的仔细看着。
麻六心急,还想故技重施强制她按手印了事。
“欸~~你给我站那别动!”
“娘们儿就是磨蹭,有何不懂的去问石罗锅就是。”
咳咳……
咳嗽声由远及近,絮儿惊讶回头,原是石罗锅带着一村老少前来。
夕阳落在他们身上,破旧衣衫染着暖意。
絮儿不知该笑还是该愁,这群人呐,还是不舍得她一个人面对麻六。总是用这样的小事,一点一点刺破她好不容易筑起来的心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