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打赌真误人!
孟长义抛玩着小匕首,唇边一丝浅笑。
那夜好几个人睡梦中淌了口水,不过清早醒来互相笑闹,坦荡实在。
这几日众人赶路也没闲着,遇到合适的干草就割下来背上,停下休息时就用石罗锅教的方法编起来。
没有麻绳的情况下,还能保持干草不散开,用时铺在地上隔凉防潮,不用了就卷起来背着走。孟长义二人也学了一手。
一日平稳过去,除了脚底新泡顶旧泡,没什么新鲜的。
山中走了八日时,孟长义扔给陈巧织两大一小的野兔。
“石老伯,不白学,这个做交换的。”
石罗锅笑眯了眼,一边跟孟长义道谢一边给巧织她们打手势。
傻孩子,还不料理了赶紧下锅,傻看什么呢?!
孟长义还特意加了一句:
“那三只是特意给你们的,我和邓宝自己烤熟就行。”
冬日天短,况且兔肉难熟,张大嘴特意把肉切碎小,就为了早点吃进肚子里。
车上没什么好搭配的,絮儿挑出些薯蓣豆煮进肉汤里。
两个因为赶路蔫巴巴的孩子,一会儿来看看汤锅,隔一会又去盯着烤兔肉看。
絮儿坐在石罗锅旁边,看着星空低语:
“爷爷,你瞧,其实咱们都是容易满足的人,坚持到开春,咱们就赢了。”
石罗锅慈祥哼笑:
“赢?看跟谁比。”
絮儿说:
“跟从前的自己比,跟还在经受折磨的佃户比,跟这一路的不安比。”
石罗锅咕哝着嘴前后微微晃悠。
进山十日,经过他们的不懈努力,已经攒下不少能吃的东西。薯蓣能存放到明年开春,所以他们想尽量留久一些做防备。
若是遇到容易下手的野物,孟长义也会带上村里的男子们联手抓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