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脆响。
“呀,现在面见孟军头得提礼啊?何时的规矩,我怎么不知道?”
孟长义小心把长刀放在架子上,横眉冷对。
“再碰我的兵器,小心我把你吊在树上过夜。说吧,找我什么事?”
絮儿:“一件大事,要么你坐下,仰头看你很累脖子。”
孟长义抱着胳膊故意昂首挺胸,眼里都是戏谑笑意。
“先说正事,我才考虑要不要坐下来听你废话。”
絮儿是哪个?有困难迎难而上,有刁难就奋力破障啊。
余光瞥见块他们日常磨臂力的石头,侧着一步踩上去,变成她去俯视他。
“你这人是真欠揍啊,要不是打不过你,我一天打八遍!”
孟长义无所谓地笑笑,就这小身板?来一百个都不够看的。
絮儿无视他眼中的鄙夷,正色道:
“搬进来这么久,一直未曾与你细聊过,哨所百人之多,其中可有手艺人?”
孟长义一把将人拽下来,双目透着防备之色。
“你又想算计我的人是不是?”
絮儿重新站在石头上,没急着为自己辩解,她就是正大光明打听。
“我有正经事与你讲,个人恩怨先放一边。”
孟长义才不信她的鬼话,让人叫来唐越冬作陪。
絮儿眼神古怪,孟长义这是怕我坑他?这俩人好像那个拆不开的破锅烂盖。
“现在可以说了?”
唐越冬依旧挂着和煦的笑,三人找了个少有人经过的地方坐着。
絮儿想得长远,如今冬季活计少,不如多做规划,也能尽量减少以后的麻烦。
“唐大哥,你来之前,我问他哨所有没有能工巧匠。”
唐越冬看一眼孟长义,后者眨了下眼睛,这之后就什么都没谈。
“有几个会点粗浅手艺的,你问这个做什么?”
絮儿凑近唐越冬,捡了块石子在地上画。
“你们看,这是开荒地,这边是村子,村子再往东才是河。平日用水不难,但是松县干旱少雨,开荒地正中央这里最少要有一口水井。
但是我爷爷不会打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