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对于这种风俗不是很了解,金元兄妹俩更是没出过远门。大嘴叔……道听途说应该是有所缺失。
金细细紧张道:
“不是压惊的吗?难道他想害我?可是那时候我们只说过一次话而已啊!”
絮儿辨认一下方向,回头对跟着的金细细道:
“有一些地方,狼牙会作为男子勇猛和权利的象征。所以它也会作为一种信物,转送给心上人表示定情。
东西什么含义都是人定的,你不要想太多,不管钱有是故意还是无心,你才是那个最终做决定的人。”
金细细呼吸急促,更加觉得胸前滚烫,所以……不是她多想?钱大哥果然是认真的吗?
“凭什么是我?是因为我没爹没娘,看起来柔弱可欺么?”
她一说这话,絮儿便知道她在与谁攀比。这姑娘有点小聪明,可有些下意识的反应终究是藏不住的。
“细细,我希望你能勇敢一点看待这件事。
是,巧织有忘山叔还陈婶操心,那又如何?谁的爹娘能管儿女一辈子呢?
你与其抱怨委屈,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自立自主。”
金细细默默跟着絮儿,语气姿态对比之下像是两代人。哥哥可以与她相依为命,但说不出絮儿这番话。
人就是这样,与谁讲了自己的秘密,就会不自觉向那个人靠近。
少女春心,金细细不是痴傻无知。俊俏少年郎对她另眼相看,怎么能不得意暗自欢喜呢?
钱大哥是个有真本事的人,金细细不敢与任何人说起,曾几次美梦中都是他的身影。
不过是她思虑过多,关屯太穷困,她既舍不下钱有的心意,又盼着絮儿尽早带大家搬出山,过更好的日子。
村里人多嘴杂,她不想成为别人明里暗里谈论的那个人,真的好羞人!
这一点就比不上丁小枣坦荡,絮儿状似无意提起,实则算是故意说给她听。
“细细,说起来,咱们村中你可有个中意的少年郎?”
金细细脸色通红,连说话都变得结巴。
“这……哎呀~这是能问出口的吗?”
絮儿理所当然道:
“为何不能?你看小枣一心追着邓宝,她自己亲口承认的。有些事直截了当,总要比犹豫不决拖沓误事要好。”
“她还小呢,大家都没放在心上。”
看来金细细还是没听进去,等她哥回来再说吧,反正有她和孟大哥在,钱有翻不出大浪。
絮儿叮嘱她小心一些,如果谷子苗能长这么壮实该多好。一簇簇禾穗多半还是青绿色,这种东西不会同时期成熟,絮儿也不过是赌一赌运气。
“细细快看,有三成左右能收,已经很不错了。”
二人终止关于“男人”的一切闲话,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絮儿,这里有虫子,哎呀,癞蛤蟆吓我一跳!”
在前领路的小姑娘老成地背过去翻白眼,难怪小枣不爱带她一起。
“细细~你别一惊一乍的,总比碰见长虫好吧?!”
自那次孟长义用活蛇吓唬她一次之后,絮儿对蛇更添愤恨。她可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孟大哥没有恶意,要怪也是长虫长得丑。
金细细更加小心翼翼,两人特意避开那些还青涩的,就为了以后还有的吃。
小枣和巧织走的另一边,一根麻绳连着两只瘦弱手腕,走路麻烦一些,不过这样安全呀。
一个胆大贪吃,另一个出门等同于放风,絮儿还真担心她们俩不管不顾乱跑。
巧织哪里有权利决定去什么地方啊?还不是小枣说怎么走,她就怎么跟着?
背上的柳条筐用来装草珠子,遇到合适编草鞋的东西割上三五把。丁小枣总能找到黑星星和麻果,巧织不舍得放过柳蒿芽。
“巧织,等回村勾搭絮儿她们俩去摘点构桃子好不好?”
头上挨了轻轻一巴掌,巧织纠正她道:
“勾搭是这么用的吗?又是谁教坏的你?改日我得和丁叔说说,少放任你去田里与那帮野男人胡混。”
小枣不服气道:
“我没鬼混,干活可多了!偶尔歇歇脚,总有人说话的呀。
别给我说别的,到底去不去?”
一双圆枣眼眨呀眨的,巧织咧嘴一乐,当然去!
两个小姑娘的张狂笑声惊起周边鸟雀一阵,好似还有一声牛叫声。
“巧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