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劝人的念头,就随缘呗。
几人略微休整,只想尽快赶回村子。
孟长义带他们走的是一条废弃河道,山石信了河水的奔腾和热情,随他一路被磨圆棱角后,又被河水抛弃在这里。
难得有人经过,被选择的也不过是凤毛麟角。
絮儿和细细捡了那些透亮的,或是斑斓温润的石头。两个男子自然不理解这种行为。
钱有就说呢,细细想要什么好看的、好玩的,放心大胆与他开口就是,怎么也不至于沦落到捡石头寻开心。
孟长义则是频频撇嘴,跟在絮儿左右,既瞧不上不理解,又想瞅瞅这疯丫头能找出什么好看玩意儿。
在干旱河道耽误一些时间,就当作惊吓之后暂时放松的一种方式。
接下来的路程平顺很多。有惊无险地走了三日,没想到越是不在意得失,越是会在不经意间撞见惊喜。
先是钱有发现树上有野猪留下的鬃毛,绕过这片野猪群活动的范围后,竟然发现了数量可观的苘麻。
这东西在丰年确实不值钱,但关屯缺啊,什么都缺!
扎堆长起来的苘麻不同于他们平日零散收集那些,这里的全部又高又直。
絮儿心情甚好,掐一朵正开的小黄花贴在细细额间,少女眼波似水又带了点娇俏活泼。
她自己摘下嫩嫩的果子,小心从屁股撕到几个尖角,最后只留下白莹莹的一个小圆球,攒够几颗,一把扔进嘴里,那种满足和麻果的清甜让人无比享受。
钱有还算有耐心,不过剥好的全进了金细细的肚子。至于孟长义?大掌中央几粒看不出形状的东西,好不容易塞个牙缝,因为选的太老,回口算是涩意。
“这也不好吃啊,真是不懂你们女子,竟然喜欢这个?”
絮儿看不过去,大方送上一小把请军头品尝。
孟长义挑着眉毛看过去,表情很是逗趣。
“嗯~鲜甜!好味道!再赏一把来尝尝?”
少年男女的笑声回荡,顺便规划一下将来怎么分配这些粗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