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儿说话可听不得,平辈的几个人里,谁能比得过人家啊?”
巧织似模似样点头评论:
“这回我站细细这一边,絮儿你不知道,我爹娘背后总说‘哎呀絮儿怎么不是我女儿呢?’、‘巧织是不是投错胎了呀?’,真的我耳朵都起茧了,不信你看看。”
巧织学起陈忘山两口子,那叫一个入木三分,将另外三个逗得前仰后合。
这也就罢了,丁小枣还跟着起哄。
“哎哟我跟你们说,我爹也那样,你们看他平日闷不吭声是吧?骂我的时候总把絮儿摆出来。这要不是我把她当姐妹,说什么都得绝交!”
絮儿笑道:
“好好好,这么说的话,我平白多了两个爹,赚大了呢!”
女孩子们说笑并不走心,村里嘛,自家孩子不听话,总要找个别人家的孩子做参考,不然教训起来没有威慑力。
开荒地四周种了许多红小豆,叶片已经开始斑驳泛黄,豆荚开始撤去水分走向成熟。
小麦和豆子占了大头,再就是二茬种下的荞麦,且不论产量高低,目光所及茂盛一片。
絮儿最主要的目的是要看看薯蓣长得如何。
柳榆林那一片距离不远不近,放着好生浪费。野生薯蓣不容易生虫害,不挑水肥之下更适应这片土地,且产量喜人,单独辟一块地做备用粮再好不过。
斜坡上的土偏薄一些,薯蓣自下而上长势递减,甚至有些地方茎细叶小,不用深挖要知道长不大。
四人拨开那些密实叶片,橡子大小的薯蓣豆占大多数,偶有大个一些的,整条藤上数量稀少。
絮儿顺着藤蔓找到根,抛开“种子”本身差异不谈,土层厚度、松软情况、肥力大小等常见的影响要素,在薯蓣这种东西上同样适用。
“看来想要多结果,完全放养还是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