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长义被她逗笑,与絮儿说起这伤的来历,顺便又问一遍刚才发呆到底在干什么。
穿好衣裳的孟长义抬腿一踩,自己坐在距离絮儿最近的板车上。
絮儿歪头左看看,右看看。嗯……他不适合穿这个颜色的衣裳,坐在那儿像只酱缸。
卷着舌头慢慢抱起胳膊,好像有个办法可以试试。
“我想把织机放在板车上,长宽好像正合适。然后给车辕打两条腿,再给织机做个棚子遮上。
这样不仅移动方便,还不用塞进狭小房间占地方,你觉得怎么样?”
孟长义跳下车,与她并肩站在一处,看着板车宽窄思索,应该可行吧?
“管那么多,先试试再说,不行就把车拆了重组一下。听起来主意不错,晚上本军头亲自给你多舀一勺汤。”
相视而笑的两人将发芽的情根轻轻埋起,担心被对方发现后得到的将是疏离。
一场不被打扰的团聚,让二人朦胧惊觉,原来习惯那人的存在,发生得无声无息。正视内心只需要一场暂别而已,心底早有一个小小人影,会成为牵挂,会蔓延全身心,直到融入后半程人生那么重要。
絮儿猛推一把孟长义,故意说话很大声也很不客气。
“那还不快点动手?等我请你呢?!”
要不是他身手好,非要被这随心所欲的疯丫头摔一下不可。
“我……你给我站住,身后有狗啊?你慢点,我的鞋,哎~”
“我身后不是你么?别废话,挺大个男人手脚不利索。”
二人吵嘴一路,不过在南棚屋附近都刻意闭嘴放轻脚步。
顾云问了好几人,孩子爹是谁不知道,娘姓什么也不清楚,他们一直小囡小囡地叫着。
可怜的孩子招人疼,顾云这么个脾气的人被缠得不好出门,却听不见她怎么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