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一诚指着那棵大榕树说:“姐夫,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姻缘树。”
周衍川嗯了一声。他看着眼前这棵巨大而古老的榕树,微微点了点头,
这棵树很显眼,周衍川一过来就注意到了。
他又转过头来问傅书毓,“你真的在这求过姻缘吗?”
傅书毓摇了摇头,“你别听谢一诚胡说,我真没有。”
谢一诚一听就不乐意了,“你上次过年的时候,不是也在这扔过一回祈福牌,还扔中了,你看,你这次来不就带回来了一个未婚夫么?就前几月的事情,你还不承认。”
前几个月?
傅书毓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不过不是她求的。
傅书毓解释道:“上次,是你姐姐要扔的,她扔了几次扔中,把祈福牌给我了,我就随手一扔,没想到还真挂上去了。我刚挂上去了,你就过来了。”
谢一诚又说,“没什么区别啊,反正是你挂上去了。”
“怎么就没区别了,牌子上面写得又不是我的名。”
“差不多吧。”
傅书毓瞪了他一眼,“好了,我们去找二哥他们吧!”
……
漫步在古寺的庭院中,感受着古老与现代的交融。这里的每一砖每一瓦,每一棵树,每一处景观,都散发着独特的韵味。在这里,人们可以暂时忘却喧嚣的尘世,静下心来,聆听内心的声音。在古寺的角落,还有一些文化古迹,如碑刻、古塔等,它们诉说着古寺的辉煌历史,见证了朝代的兴衰。
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道路两旁,几棵参天苍树挺立着;羊肠小道间,阴凉袭人,参木深绿。
三人穿过几条小道,终于在后院里找到了沈宥贤和谢一柠。
烈日已经西斜,偶有一阵风吹来,寺中遮天蔽日的松柏轻轻抖动,巍峨的殿宇在一片柔软中岿然不动。
寺庙中,撞钟的和尚撞完了最后一次钟。
谢一诚听到钟声,开口说道:“这么快就六点了。”
傅书毓在周衍川耳边解释道:“灵谷寺每天下午六点半就要关门了,六点敲最后一次钟。”
天色渐晚,几人只好下了山。
在下山的路上,谢一诚还在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姐夫,南城还有好多好玩的地方,你下回来,我带你去。”
谢一柠说道:“还用得着你带,不是有书毓在的嘛。”
傅书毓笑了笑,“我下次带你去别的地方。”
周衍川应答道:“好!”
他以前其实不太喜欢出去,最多就是跟傅嘉良他们组个局,聚一聚。
他自幼在周老爷子身边长大,老爷子对他抱有很大的期许,对他十分严厉。幼年的他甚至没有一件玩具,也没有看过什么动画片,也没有和玩伴们出去玩过。
后来的那些朋友,大多数都是因为家里存在商业合作才交的。
他跟傅书毓一样却又不一样。
他们同样家世显赫,他的幼年是没有色彩的,他不得父母喜爱,养在老爷子身边,只被当做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他的世界里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继承周家。
而傅书毓不一样。
谢一诚一路上讲了他们以前的事情。
提起这些过往的时候,傅书毓的眼睛总是闪闪发光,她的神情那么灿烂,眼眸仿佛沾染了漫天星辰的光芒,璀璨而夺目。
那一定是很好的回忆,也是很好的时光。
她在父母的爱与期盼中长大,还有一群一起长大的小伙伴。
他见过十八的傅书毓,是那样的意气风发,温润明媚。
他忽然很想见一见小时候的傅书毓。
她小时候一定是个聪明伶俐,明媚耀眼的小姑娘。
如果他小时候遇到过傅书毓,他肯定记得,毕竟小姑娘一直那样光彩照人,见过一面,他就不会忘记。
华瑞集团的业务遍布全国各地,他从十几岁起就开始接触公司的业务,他以前也来过几次南城。
可惜南城那么大,他从未见过小时候的傅书毓。
周衍川觉得上苍有意捉弄人。
周家与傅家是世交,他认识傅嘉良和傅嘉怡。
他跟傅书毓小时候还订过婚约,可惜他那位素未谋面的岳父似乎看不上他。
十八年来,他总听身边的人提起过她,他知道她的名字,但他从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