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燕王太子丹的军帐中,昏黄的烛光摇曳。
李牧与廉颇快步走近,太子丹正伏案批阅军报。
他的案头堆满了竹简,眼中布满血丝,显然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
当李牧开始阐述他们的计划时,太子丹原本疲惫的眼神渐渐发生变化。
"妙计!"太子丹猛地站起,快步走到挂在帐中的地图前。
"绕过上党郡,穿越秦岭,直取蕞城虽然冒险,但若能成功,必将撕开秦国的心脏!"
月光透过帐篷的缝隙洒落进来,映照在太子丹激动的脸上。
太子丹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现在的局势,已经不允许我们再按部就班了。
秦国的白起正在北上,如果我们不能给秦国重创,函谷关一战,恐怕就是我们的末日!"
太子丹缓步走到案前,从袖中取出一枚金光闪闪的印信。
他郑重其事地将印信递给李牧:
"此印代表调兵之权,十二万精锐将听从你的号令。剩余五万人马继续押运粮草,以作疑兵。"
李牧双手接过金印,掌心传来一阵沉重的触感。
他抬头望向太子丹,目光坚定如铁:"末将必当竭尽全力,死而后已!"
廉颇忽然上前一步,铠甲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老夫愿与李牧同去。"
他目光炯炯,昔日名将的气势仿佛又回来了,
"这条路艰险万分,需要有经验老到的将领压阵。"
"好!"太子丹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你二人一个年富力强,一个经验老到,正好互补。
此战若胜,必将名垂青史!"他忽然压低声音,
"记住,此计事关重大,切不可走漏风声。"
离开太子营帐后,夜风微凉,吹散了两人心头的躁动。
李牧站在营地边缘,手中的金印仿佛有千斤重。
"将军,"李牧低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忧虑,
"此行太过隐秘,若被秦军察觉"
廉颇抬头望天,繁星点点:
"李牧啊,你可知道为何老夫愿意陪你走这一遭?"
"因为我看到了当年的自己。年轻时的锐气,不惧生死的勇气,还有那份改变战局的决心。"
他转身看向李牧,目光炯炯:
"战场从来都是在刀尖上跳舞。若秦军真有那个本事识破我们的计划,又岂会让我们等到今日?"
"将军!"
李牧望向远处起伏的山脉,声音低沉而凝重,
"十二万将士的性命,就握在我们手中了。"
廉颇深吸一口气,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坚定:
“我们必须迅速而悄无声息地出发,敌人若有所察觉,后果不堪设想。
"无须多言,"廉颇打断了他的话,
"我们早已没有退路。十二万将士的性命,都系于此举。
若不能给秦国以重创,我等终将成为秦国铁蹄下的亡魂。"
李牧握紧了手中的金印:
"是啊,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就只能一往无前!"
"传令下去,"
廉颇的声音沉稳有力,"子时一刻,全军出发!"
夜色渐深,秦宫内一片寂静,只有宫殿中摇曳的烛光在墙面上投下斑驳的阴影。
秦天端坐于龙椅之上,眉头紧锁,眼中透着一丝深沉的忧虑。
最近,那挥之不去的焦虑感愈发强烈,频繁的眼皮跳动,让他心中升起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恍如大敌压境的前兆。
"相邦,"秦天沉声开口,声音中带着罕见的疲惫,
"最近总觉心神不宁,眼皮跳动不止。
每当闭目,脑中总会浮现出一种无形的威胁,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吕不韦立于殿下,目光如炬,细心观察着秦天的神色变化。
"陛下,"吕不韦缓缓开口,语气平和而沉稳,
"您最近为国事操劳过度,这种感觉或许是由于疲惫所致。
正所谓'过劳则心神不宁',若真有什么大事发生,我朝的斥候岂会毫无察觉?"
秦天站起身,缓步走至殿前,目光透过窗棂投向远处的夜空。
他停下脚步,沉默片刻后,声音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