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微微用力,枪锋压得他皮肤微裂,渗出血丝。
“王爷,您刚刚的话,可是大错特错了。”赵盼儿冷声道。
雍亲王目光如火,但不得不沉默。
巡防营统领摆了摆手,淡然道:“王爷,请回吧,这里不是您撒野的地方。”
青鸟将长枪收回,雍亲王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怨毒地看向徐天,寒声道:“我儿已死,你也别想好过。”
徐天嗤笑一声:“王爷,您是不是傻了?您儿子不是暴毙了吗?怎么还能和我计较?”
他冷笑着补充:“本世子今日就此声明,若雍王再敢带人来闹事,下一次,可就不是巡防营出面了,而是本世子亲自送您去见您儿子。”
雍亲王气得浑身颤抖,却只能带着亲卫狼狈离去。
太白楼地下室。
雍世子瘫坐在黑暗的地上,断臂处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鲜血染红了地板。
他想呼救,却无人回应。
空荡的地下室内,只有宋引章的棺木静静伫立,带着压抑的阴冷气息。
他恐惧地瑟缩在墙角,眼中满是绝望。
“我会死吗?”
“像当初我折磨宋引章那样,死得痛苦吗?”
他喃喃自语,脑海中浮现出自己曾经的嚣张与恶行。
“如果当初我没有针对赵盼儿,没有利用宋引章,也许……”
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
他的意识开始模糊,痛苦与恐惧交织,最终陷入深渊。
皇宫,奉天殿。
韩貂寺跪在殿下,低声禀报雍亲王在太白楼外大闹的事。
皇帝冷哼一声,目光中带着几分嘲讽:“朕这个叔叔,蠢得可以。但,他毕竟是朕的叔叔。”
“陛下,雍世子已经落入北凉世子之手,只怕命不久矣。”韩貂寺语气中透着冷意。
皇帝沉思片刻,忽然冷笑:“这事,朕不会插手。雍亲王自作孽不可活,至于徐天……就让他们狗咬狗,闹得越大越好。”
韩貂寺领命,随后离去。
太白楼阁楼。
徐天迎着夜风而立,神色平静。
赵盼儿站在他身旁,望着夜空,轻声说道:“谢谢你,为引章报仇。”
徐天转头看向她,眼中带着一丝柔和:“怎么谢?”
赵盼儿眨了眨眼,仰起脸,在徐天脸颊上轻轻一吻。
徐天微微一愣,随后笑了:“这可是替引章亲的?”
赵盼儿脸颊微红,低声道:“不全是……”
就在此时,徐天目光一凝,猛然察觉到一道黑影掠向地下室。
他身形如电,瞬间飞掠而下,挡在地下室门口。
“砰!”
门已被撞开,一个黑衣人正扛着雍世子的尸体,缓缓走出。
徐天拦住去路,两人目光一触,瞬间交手。
“轰!”
两人一掌对上,徐天猛地后退,撞在墙壁上,口吐鲜血。
那黑衣人冷笑一声,转瞬消失在夜色中。
青鸟和红姝赶到时,徐天已盘坐在地调息。
“是谁?”青鸟满脸惊愕。
徐天缓缓睁开眼,脸色阴沉:“韩貂寺。他出手了。”
雍王府。
雍亲王看着断了一臂的雍世子尸体,发出撕心裂肺的咆哮:“徐天!我与你不共戴天!”
韩貂寺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王爷,该节哀了。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
雍亲王目露凶光,低声吩咐:“我要赵盼儿的所有行踪……一个不留。”
韩貂寺淡然一笑。
城外墓地。
一座新坟静静矗立,赵盼儿和孙三娘跪在墓前,将宋引章的琵琶一起埋入墓中。
她们泪流满面,哽咽不已。
徐天站在身后,长叹一声:“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日子还是要过好。”
赵盼儿擦干眼泪,缓缓站起,转头微微一笑:“是啊,回城后,我们去东城看看,那里马上要动工了。”
徐天挑眉:“我还以为我们要去秋游呢。”
赵盼儿噗嗤一笑:“都要动工了,你总得看看吧。”
三人登上马车,驶向东城。
然而,刚刚驶过一个拐角,徐天骤然面色一变。
“风后奇门,艮字地龙游!”
他一脚踏破马车地板,带着赵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