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和孙三娘瞬间遁入地底。
“嗖嗖嗖!”
无数利箭从四面八方射来,将马车瞬间射成刺猬。
站在不远处的雍王,眼神冰冷地注视着眼前的景象。
“过去看看。”他随手一挥。
几名亲卫快步走向马车,拉开车帘查看,里面空空如也。
什么情况?
人去哪了?
他们面色惨白,迅速向雍王禀报:“王爷,车里没人。”
雍王的神色瞬间凝固。
不可能!
他亲自走近一瞧,发现马车里果然空无一人。
“撤退!”雍王猛地一声令下。
他心乱如麻。
而此时,徐天已带着赵盼儿和孙三娘从另一条街角走出。
徐天面色阴沉。
“雍王竟然搞埋伏。”
他冷声叮嘱:“以后出门多加小心,我会让惊鲵安排罗网护卫。”
赵盼儿眼神冷厉,淡淡回应:“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徐天嘴角微扬,露出一抹冷笑:“最彻底的办法,就是除掉那个疯子。”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权衡。
毕竟,对方乃是大乾的亲王,不能轻举妄动。
——
老槐驿。
徐天正盘算如何分配人手,保护太白楼与半遮面。
惊鲵忽然匆匆赶来,怀里抱着一个孩子,语气焦急:“主公,大事不好!雍王派人血洗了王家庄。”
王家庄,正是此前被雍世子侵占的村庄。
不久前,他们在公堂上状告了雍世子。那时,在罗网的支持下,才敢与雍家对簿公堂,重新夺回田地。
如今,却遭此劫难……
“只救下了这个孩子。”惊鲵低声道,“王家二十余口,尽数罹难,连庄子都被烧成灰烬。”
孩子跪倒在地,哭喊着:“叔叔,为我全家报仇!”
徐天的双手微微颤抖,心中满是自责。
若非将他们卷入争斗,怎会酿成这样的惨剧?
“安排好他。”他低声吩咐,指了指孩子。
惊鲵招来老何,将孩子带下。
“雍王在大火燃起时,竟笑得无比畅快,说这便是与他作对的下场。”惊鲵语气冰冷,满眼愧疚,“是属下失职,没有保护好王家庄。”
“那其他几个原告呢?”徐天问。
“已安排人手保护。”惊鲵回道。
徐天眼中杀意迸现。
可他明白,这样的安排,只是权宜之计。
——
长安府。
惊鲵带着王家仅存的孩子王力来到府衙状告雍王屠戮王家庄。
府尹刘冰看着状纸,愤怒不已。
这简直丧尽天良!
毫无疑问,这分明是雍王的报复。
他立刻命令捕头许白飘前去拘人。
许白飘心中发苦,上次抓雍世子已是困难重重,这次竟要去抓雍王!
带着捕快队伍来到雍王府,守卫通报后,雍王竟意外地配合,跟随他们来到长安府衙。
“王家庄通匪,本王奉命剿匪。”雍王在堂上冷笑,“刘大人若不信,可审问那些水匪。”
刘冰怔住了。
这雍王,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狡猾?
不,不可能,这背后一定有人指点!
“通匪”二字,让案件复杂化,超出长安府的权限,必须牵涉兵部。
雍王说罢,临走前冷冷瞥了王力一眼,眼中满是森然笑意。
王力小小年纪,气得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惊鲵握紧双拳,强压怒火。
案件陷入僵局。
——
老槐驿。
听完惊鲵的汇报,徐天冷笑一声:“有人在背后给雍王出谋划策,否则他哪能想到这些?”
惊鲵冷声道:“玩手段,罗网才是祖宗。主公放心,三天内会有雍王的亲卫站出来作证,证明他滥杀无辜。”
徐天缓缓点头,平静说道:“这天下,能抗衡罗网手段的,寥寥无几。”
果不其然。
三天后,长安府公堂再审此案。
府尹刘冰再次传唤雍王。
“王爷,关于王家庄的案件,有人指证您滥杀无辜,还放火毁尸灭迹。”刘冰直言质问。